敢问祖母,这叫苛待吗?那些贵价药材可价值不菲啊,您的饮食药物那可都是我母亲一力操办的,甄太医每十日来给您请平安脉,那都不是钱吗?”
老夫人沉默了,虽然慕容氏以前对她很好,可是她现在却要把谢家的家业拱手让给外人,她哪能同意?
谢锦姩冷静地讲道理,却字字珠玑,
“二房为祖母花钱,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祖母现在是要跟二房算清账目,那孙女就想问了,到底是谁薄情?”
话音落下,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无话可说。
她往日的花销大项,确实是二房出的。
“祖母不说话了,可孙女还有句话不吐不快,即使今日祖母把黄金要回去,那些钱真的能花到祖母您的身上吗?如果到了大伯那,祖母可还收的回来?”
谢锦姩暗暗讽刺,
“祖母,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二房交不了公,我母亲一个寡妇也无力为您养老,
这笔钱就是您最后的傍身钱了,您最好是想想清楚,这笔钱到底放在谁那对您才更有利?”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夫人的眼神越来越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伯拍案而起,“姩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亏待你祖母吗?”
谢锦姩抬眸和他对视,
“大伯这些年的花销从哪来,你自己心知肚明,还需要侄女点明吗?”
“你放肆!”
谢昌的脸上火辣辣的,愤怒之余又有难堪,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吃母亲的喝母亲的,说出去确实丢人。
这时候,谢胜回来了,他一进来便察觉到氛围不对劲,轻易不敢吭声。
谢锦姩扫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红唇轻启道:
“大伯莫气,我和母亲已经商定了,别管是家产还是赏赐,通通都留给未来的二房嫡子,也就是母亲即将过继的儿子,旁人就不必想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