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帝用手拍了拍皇后放在凳子上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温和赞许,却没有看到韩景芝眼中的厌恶。
“无妨,想来是这天有些热了,身上燥热的很。”柔贵人娇媚的笑了笑,说着便对身后的宫女低语了一句。
“这时候身上是容易燥热,但要小心,不要着凉才好。”婉妃见宫人帮她解开了披风,闻言劝道。
“柔妹妹到底是年轻,这玫红色啊,衬的越发娇艳了。”
恒昌帝看那娇俏的脸蛋,心神也微微的荡漾。
披风被拿下,露出了整套的玫红色宫装,韩景芝瞟了一眼,却再也无法故作淡定的将目光移开。
她怎么敢?他怎么能?
那贱婢的背后,竟然绣上了大朵的牡丹,在这宫廷之中,就连吴婉,身后站着诺达一个吴家,以贵妃之尊,都不敢擅用牡丹图案,自从她成为大周的皇后,这后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牡丹国色天香,是他曾经许诺她一人专用的。
但如今,她身着牡丹秀样的宫装,堂而皇之的坐在妃位,而他,却一脸痴迷的看着那出身低贱的女子。
她捏紧了拳头,任凭指甲掐入了掌心,她以为她已经不再愤怒,此刻却发现还是会在意,但她身为皇后,太子之母,不能失仪。
“陛下,臣妾头晕,告罪先行。”说完便领着宫人匆匆离去。
太子担忧的看着她,身边的太子妃赶紧追了出去。
而那母仪天下的女人,强撑着一口气,刚刚走过举办宴席的角门,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