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得手了?”
慕容稷摇了摇头,“没有,要是被他得逞的话,我估计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慕容稷说起这些,还心有余悸,那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在自己跟前一向乖巧孝顺的孩子,突然之间就变得凶神恶煞,还朝着自己的父亲,举起了刀。
“我把兵符藏起来了。他每天都会过来,给我喂解药,问我藏兵符的地方,我不说,他折磨我一番后,又重新喂我毒药。”
“我估计,再晚一段时间,他就不会再管我了。”慕容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话中的未尽之意,不说郑采薇也明白,无非就是凭借慕容元在军中的威望,再过段时间,他就算没有兵符,也可以接掌北境军了,那到时候,北边的国门将会敞开,敌人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能把兵……”
“父亲怎么样?醒了吗?”郑采薇才问到一半,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慕容元的声音,她和韩媛媛对望一眼,韩媛媛点点头,给慕容稷喂了一颗药丸后,迅速闪身躲到了衣柜里。
“吱呀——”房门被推开,慕容元背着手迈步进了屋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端着一碗药。
“父亲,父亲。”慕容元装模装样担心的唤了几声。“你把药给我吧,我来服侍父亲喝药,你们都退下吧。”
“是”下人们垂着头退了出去,现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就只有慕容元这么一个能发号施令的主子了,大家当然都唯他是从。
看着下人都退了出去,慕容元把药碗放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倒出来一颗药丸,抬手要给慕容稷喂进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来,放在手里把玩。
“父亲,你说你英明了一辈子,怎么在这种时候昏了头,你不知道吧,忠义侯已经在京城称王了,你一门心思效忠的人,已经被忠义王赶出了京城,即使他退守益州又如何,他有瑾亲王和郑长庚又如何,还不是灰溜溜的逃出了京城。”
“父亲,这么跟你说吧,刘大人已经和南夷谈好了合作,南夷为我们提供粮食,我们提供场所,与游牧民族进行交易,作为回报,他们会假意与我们交战,哄骗老皇帝不得不往这边支援,南夷也会同时发起攻击,到时候三方夹击,这天下,就再也没有姓韩的了。”
躲在柜子里的两个姑娘被他的话惊的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发出声音,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