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抬眸,瞧见儿子坚定的眼神,竟然与当初虞珩慎站在自己面前,讲述那个谋划时,有七分相似!
他们所提的“可能”,都只是脱身之法!
事实如何,在此时此刻显得并不重要。
宋筠向前迈了两步,在淮王面前语重心长地道:“程闳礼必须死在氿州大牢;程思珺必须疯有其所;尹氏必须病入膏肓……父王!如今只有祖母否认一切,您才有转圜余地!”
淮王盯住宋筠,启唇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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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盯着孟嬷嬷,等待她的最终答复。
孟嬷嬷却表现得很平淡,“世子妃,我确实没见过宫智。他每次现身都蒙着面,给出策略之后又迅速消失。”
方知雨质疑:“这样一个人,在尹氏身边替她谋划这些小事……是不是太屈才了?”
“我也曾这么想。程闳礼曾以大宅、厚礼、重金,几次三番想认其做义父,都没能成。”
孟嬷嬷嗤笑一声:“所以当宫智不告而别,我反而觉得很应该。当尹姨娘的三批人马日渐走失,我就预感终有今日。”
方知雨已经不在意尹氏的人马,而是急切追问:“那人……何时离开?”
“不清楚。我在淮王府待了几年,回到尹姨娘身边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尹姨娘和程闳礼也一直在找他,但毫无音讯。”
就此,昔年真相已经全部展现。
但方知雨却内心恍惚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