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思荻的表姐,也就是其舅父的长女,嫁给了程家茶肆的掌柜。
翁婿俩狼狈为奸,在洛颍县各处茶山作威作福,不限于淮王府的茶庄,更未将洛颍县县衙看在眼底。
可就在半年前,思荻表姐为了阻止茶肆掌柜纳妾,差点用剪子戳断了他的命根子,一纸休书断了两家关系。
因利益牵连在一起的两人,也彻底对立。
一场暗斗在两人之间展开,都以拉拢茶庄为契机收罗各方。
最终,是思荻的舅舅略胜一筹,得了更多人支持,便自己耗费钱财和精力开设新茶庄。
茶庄建成,开业当日,竟遭遇一伙狂徒搅扰,打砸一空,还将思荻舅舅的腿给砸断了,至今还不能下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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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他都知道是程家做的。
程家也真是狠,早不砸晚不砸,偏偏在他的新茶庄开门迎客的当天去砸。
这下人伤了,钱财空了,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茶庄,也远离了。
思荻扶灵归乡,这个舅舅得知吴姬十年前并未身死,还留了个身为郡主的女儿,当下就表现得人模人样,哄得思亲良久的思荻真情以待。
而后,寻着时机劝说思荻帮忙,让世子妃出面。
倒不是只有世子妃能断此案,而是他在这个事件里本来就不清白,只能依靠思荻的面子,利用世子妃打压洛颍知县。
方知雨听完,垮了一张脸,愤忿不平的气息从鼻子里散出来,“思荻讲的那些话,都是他教的?”
慧安道:“自然。”
但方知雨却闷住了:“我要如何才能避免这个人把思荻给教坏了?”
慧安笑了笑,往前迈了几步,压低声音道:“除之……后快。”
方知雨惊了一惊,双眸陡然瞪大:“无故杀人?”
“怎是无故呢?”慧安道:“此人在洛颍县作威作福多年,也是无恶不作之人。若非吴姬失踪,只怕如今的他,还是当地一霸。”
慧安神色平静,再没有半分醉酒后的恣意模样,“他亲手沾染的人命,不止一二。断案的结果,也只可能是斩刑。”
“倒不如,杀之。而后利用他的死,对付程家。他想利用您,您也可以利用他,不过自作自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