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瞧,我会把你珍视的,一个一个,一寸一寸全都撕碎!”
她咬牙切齿,毫无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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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何家妇人刚离开内府,走在前往外府的廊道上,突然就被蒙了头,双肩被控,双脚离地。
呼喊尚未出声,左耳便传来撕裂的痛,冰冻与热流相合,令她神魂俱惊。
而后就是一句来自阴超地府般的冰冷警告:“再敢有陷害他人之举,就趁早给全家安排好后事。”
等她战战兢兢摘下黑布,却只见两个护卫悠哉悠哉远离,没有半分回眸管顾的意思……
一片耳朵红惨惨孤零零的掉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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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时候,秀红去典膳所替太妃传话,让他们准备的晚膳稍微清淡些。
行到荷塘幽池,她下意识避开池边,左右突然蹿出几道身影。
她刚认出这是王妃院子里的小丫鬟,就被合力抬起,再度丢进寒池。
龚嬷嬷迈着闲淡的步子,瞧着她挣扎呼救,等她全身都已虚脱,才让人用竹竿挑着后颈拉到假山旁搭住。
“有些事可一而不可再,太妃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不若提前选好往生之地,枯井也好,寒池也罢,只要言语一声,立刻送你走。”
龚嬷嬷的声音很平静,但秀红听得一抽,那口气上不来,晕倒在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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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檀香袅绕。
东升推开门,只留一条门缝。
他行到淮王面前,低声道:“王妃借用的六个内监、两个护卫,都已归来复命。”
淮王点点头:“没出什么乱子吧?”
“淮王多虑,王妃哪能闹出乱子?”东升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断了程夫人四根指甲,拔了二姑娘两颗门牙,割了个婆子的耳朵,丢了个丫鬟入寒池。”
淮王听完,冷冷一颤。
东升却道:“指甲迟早会长回去,二姑娘的门牙也不过提前换一换,问题不大。”
淮王一叹:“太妃知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