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见了宋筠,只是喊了声“兄长”,可见了宋清溪,立刻挺直了脊梁,装成一副大人模样……道貌岸然那种。
宋清溪瞪了宋简一眼,向龚嬷嬷道:“母妃可还好?”
龚嬷嬷淡淡道:“就那样。”
宋清溪从这态度就明白不该多言,拉了宋简到身后,又道:“今日就不打扰母妃静养,改日……”
“没有改日了。”宋筠打断她的话,“你就当母妃一直在北苑静养。”
宋清溪愣了一下,行礼退走。
宋筠这才转身看向坐在一旁耸着肩垂着头,准备找地方把自己藏进去的方知雨。
他近前,捏住那小小的下巴尖,把她头抬起来。
本带着一腔恼意,却在瞧见双眼角落里残留的泪痕时……全都收敛了去。
“你呀你!”他蹲下身,将方知雨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扭到哪里了?”
“不严重的。”方知雨给杆子就顺着下,“就是当场扭了一下,自己吓自己。”
宋筠瞪了她一眼,终究没有责备半句。
得知宋简被宋清溪带走,王妃出了房门,到旁边屋子来瞧方知雨。
“如何了?真的不请府医?”
方知雨起身,跳了两下,“没事的,都好了!”
王妃叹了口气,“你呀,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不怪你对不对,万一真伤了怎么办?”
方知雨乖巧受教。
宋筠这才想起缘由,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踢他作甚?他不过五岁小儿心性……”
方知雨歪头使眼色,宋筠猛然警觉,看向王妃。
只见王妃笑意顿在唇角,缓缓平展下去,“当年往事,时过境迁,早已无法探查,我想就此作罢,你们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若真的作罢,王妃又怎会患上心郁之症?
“宋简可怜,清溪也可怜,今日之事不必再提,我不怪他们。”王妃摆摆手,“你们回吧,我乏了。”
宋筠皱了眉,牵住方知雨送王妃回屋,转头就对上责备的眼神。
“我错了。”他还没弄清具体事由,当先认了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