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太妃到了。
报信的是石头,添油加醋好一通委屈,又把世子病情加重哭诉一番,太妃就又一次踏足世子府,来得比昨日还快。
“孙儿……我的孙儿诶……”
“咳咳咳……”宋筠咳得相当卖力。
太妃一进屋,当先瞥见的,不是斜靠在床的宋筠,而是立在一旁,盯着染血布巾发呆的方知雨。
那是她手上拆下来的,却被太妃误以为是宋筠咳嗽捂嘴用的。
太妃一瞬就站不稳了,要不是被齐嬷嬷架住,只怕当场就要坐地。
“咳咳咳……祖……咳咳咳……祖母,您怎么……咳咳咳……来了。”
“孙儿别讲话,歇着,歇着啊!”太妃心疼极了,不论如何,这都是她嫡亲的孙子,是淮王府的将来!
方知雨让十三给奉了凳子,太妃坐在床边就开始叹气。
就在这时,淮王到了。
太妃掐住淮王手腕,把从石头那里听到的话,复又讲述一遍。
淮王听完就……不确定了。
他儿子病没病,病得重不重,他还不知?
他儿媳聪不聪明,能不能应付一个十岁小儿,他判断不出来?
怎么就被欺负了?
可事已至此,淮王还是下令:“召永寿王前来世子府。”
顿了顿,“把程夫人一并叫来。”
良医正带了三个府医进来,替宋筠诊脉,眉头皱得比任何时候都浓。
不一会儿,良医副入内向方知雨复命,“世子妃,我等在东小院已尽全力,实在遗憾,其中一个内监回天乏术。”
方知雨:“那另一个……请全力救治。”
良医副诚惶诚恐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