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用得着这么急?
但他也不敢拖延,立刻道:“果然如你所猜,夕露是主导者,发现我流吐血之后,立刻向其他几个丫鬟打听,然后趁乱,让朝花去了趟典膳所。”
宋筠声音压得极低,方知雨听不真切,主动朝他的方向拱了拱,侧过耳朵。
宋筠一低眸,就能瞧见她小小的耳朵和漂亮的耳蜗,不由低声笑了下。
方知雨皱眉:“就没了?”
这一个皱眉,宋筠也瞧得清清楚楚,那眉心一靠拢,眸子里的真就更浓几分,带着无辜,带着诧异……就是没有心机。
他笑了笑,有点自嘲。
一个这么聪明的人,在他眼里居然得了个“真”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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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久久没听到回复,抬起眸来,正巧瞧见了宋筠浓浓的笑,以及眼睛里藏都藏不住的意味。
她又不傻,她懂。
“你要再想乱七八糟的,我就把你踹下去。”
“不想了不想了。”宋筠立刻认输,“朝花将消息递给典膳所一个负责抬水的小厮,那小厮趁着出去抬水的功夫,又跟柴房一个小厮碰了面。”
“柴房小厮借着去茅厕的机会,跟外府和内府之间的守门护卫通了气。这个护卫将消息分别递了两处,一处是解语坞,一处是采买管事。”
方知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们府里人不多,眼线还真不少,简直千疮百孔。”
这一条线,仅仅是其中一条。
她道:“虽然朝花和夕露是定国公府替上头那位安插在世子府的,但其他人,恐怕已经深植多年。”
宋筠轻轻点头,再次赞她聪慧。
“没错,十年前,府中下人大换过一批,采买管事就是那时进来的。至于另外两个小厮,也来了两年之久。”
想起这几年,他一直在外抗击海寇,忽略了府中安危,略有些懊恼。
但方知雨的重点,却落在了“十年前”。
她忍不住问出口:“十年前,怎么了?”
宋筠一滞,心狂跳起来。
“我对自己承诺过,从此以后,绝不欺瞒于你,但这件事……讲出来你可能不太能接受。”
方知雨顿了顿,只讲了两个字:“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