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不知她深处的想法,却对她的言辞很认可。
但转念,又察觉哪里不对,“什么叫……你在一日?”
方知雨的脚步顿了顿,很快恢复原有速度,继续向前,“终有一日,我会离开淮南的。”
宋筠双膝一颤,想起方知雨昨日晕倒前反复念叨的四个字,心尖没来由抽了下。
“你什么意思?你都嫁我为妻了,还要去哪儿?”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小家子气,像个“怨妇”。
方知雨却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意图,瞥了他一眼,“你又没瞧上我,我走不走也不会碍着你。”
宋筠哑然。
方知雨却道:“侍疾奉药那天,我看清了你眼中的含义,分明是嫌弃、排斥、隔绝……虽然女子嫁夫要以夫君为重,但夫君若不喜,何必互相为难。”
宋筠眨了眨眼,一口气闷在心口,那种闷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但自己也闹不清为何。
“我之前是想得过且过的,但你们家,除了母妃,我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