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红点点头。
钟会又问:“这个靠山是太妃?”
霜红顿了顿,摇头。
方知雨突然醍醐灌顶:“她不能讲话了?”
宋筠点头:“大概是吧。以钟会的手段,他既然想给人制造误解,就一定不会让霜红解释?”
方知雨疑惑:“误解什么?”
宋筠露出个古怪笑颜:“你不是很聪明吗?猜!”
方知雨翻了个白眼:懒得猜。
但也大致知道,四个会武的程家丫鬟送还给程夫人,霜红背后的靠山舍去太妃也只有程夫人。
宋筠这是要给程夫人一个威吓呀!
而这时,钟会却停止了问询:“我问完了,可以带走。”
齐嬷嬷闹不懂这两个问题是何意,带足疑惑让人将霜红背走了。
钟会也走了,走得极其洒脱。
而后才是总管走上高台,将淮王府规矩重审一遍,再次强调以下犯上,轻则赶出王府,重则性命全无。
这一场戏,充斥着血腥和恐怖,任谁都将深刻铭记,特别是内府之中,那些不曾亲眼所见,全凭道听途说之人,只怕会更加恐惧。
在总管训话结束之前,宋筠便带着方知雨遁了,直接去到正殿厅堂之中,淮王就在这里。
整个过程他也是观望了的,只是与之前宋筠告诉他的不太一样。
淮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叹息:“你觉得,为父今晚还能回内府去吗?”
他怕太妃把气撒到自己头上。
宋筠则笑:“那就过几日嘛。儿子之前讲过了,祖母会生一场大气。”
淮王摇摇头,不再纠结于此,转而却道:“你之前还讲,经此一事,再无人敢无故欺辱你母妃。但我看,你想得到的不止于此吧?”
方知雨在旁,瞪着两个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若有所觉。
宋筠觉得不必隐瞒她,便道:“北苑那场火,跟秦予莘有关,李副统领收了秦家人的好处,故意拖延救火时刻。”
“秦予莘?”淮王皱了皱眉:“我记得,他的妻妹夫是七品京官?”
七品在京城并不算高位,但相对于淮南而言,“京官”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