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位夫人前来,一律挂账即可。”
既如此,陈青竹也懒得与他争执要不要付那十多二十两银子的事,直接牵起蓉娘的手,回到了隔间内,取出蓉娘的帷帽,让她戴上,自己也戴上了帷帽。
“走吧蓉娘,回去了。”
见陈青竹如此气定神闲,蓉娘的一颗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
两人越过跟上来的裴骁等人,就要离开酒楼。
裴骁再次追了上来。
陈青竹如今早已洞悉人性,对裴骁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只觉得可笑极了。
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于她而言,就跟在欣赏戏台上的丑角一般。
她既然从没打算让这些仇敌一死了之,自然就是要多番戏弄折磨,让他们尝尽人间各种痛苦再绝望而死。
原本她只是为了不打破计划,想直接带着蓉娘离开,但裴骁既然追上来,那她也不妨提前给他们制造些麻烦。
“靖南伯意欲何为?”
陈青竹转身,冷冷地问道。
“小竹,你怎么会来京城?”
裴骁关切地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淑懿皇贵妃派了人去慈航观要人,想让小竹回来伺候张氏,他是知道的。
原本也是无所谓的。
身为妾室,伺候主母理所应当。
可此时,他却有些舍不得让她再被张氏那般磋磨。
“难道是慈航观把你们赶出来了?”
他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
毕竟,以淑懿皇贵妃如今的地位,没有任何人敢得罪。
慈航观为了不与淑懿皇贵妃为敌,放弃小竹母女,甚至把她们主动送到京城,也是极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靖南伯又当如何?”
陈青竹顺势问道。
裴骁立刻道:
“小竹,我知道,以前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你既然来了京城,我定不会再叫你继续颠沛流离。阿五,你立刻带陈姨娘母女去城东的别院安置。”
如今让小竹回伯府,必然让张氏不快。
妻妾有别,到时候若张氏折腾小竹,他也不好插手。
倒不如让小竹住在外头,他时常去探望,也好叫她过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