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随这才道:
“大人!不好了!兴德县令上报,兴德城发生瘟疫,染病者已有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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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人正是饶州知府。
为官多年,他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连忙追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您刚走没两天,我们便接到了兴德县的牒文,可您当时不是泛舟游湖去了么,茫茫大湖上,我们根本找不到您啊!后来辗转打听好久,才知道您来了省府。”
听得这话,饶州知府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这都过了快二十天了,鬼知道那兴德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若这瘟疫扩散出去,只怕不仅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连他项上人头都未必能保住。
在屋里来回踱步许久,他下令道:
“走,立刻回饶州去!”
坐上马车,他又询问了这长随一些具体情况。
得知兴德县令几度向府城求援,他取下腰牌,当机立断道:
“你立刻快马赶回饶州去,尽全力为兴德提供一切援助。”
他坐马车回去实在太慢了,会误事。
如今,也顾不得是否把权力分出去了。
“是!”
长随拿了令牌就要走。
饶州知府赶紧叫住了他:
“慢着!把那兴德县令所有与瘟疫相关的牒文,全部从衙门拿到本官的书房去。”
长随不明所以,却依旧答应下来。
饶州知府日夜兼程赶了四天的路,才终于回到了饶州府城。
一路上,他吃不好睡不着,忧心如焚,生怕自己回到府城,一切已经变得无可挽回。
然而,召来衙门里轮值的官员一问,竟是听说兴德城的瘟疫已经全部肃清。
饶州知府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全部肃清?”
那可是瘟疫!
兴德城先前缺医少药,守卫人手也极少,还逃走了那么多大户,没蔓延到饶州之外都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怎么可能短短十几日时间就全部肃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