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轺……老轺!”
不断有人在呼唤自己,轺三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看到了屠先绪那张放大的脸。
“……卧槽。”
“?”屠先绪微笑,“你没事吧,你盯着我的脸爆什么粗口?”
“不好意思,刚醒来,给我的冲击力有点大了。”
轺三夏起身,“我们被下迷药了?”
“差不多,班长他们刚刚在群里告诉我们了,这雾里有精灵布置的幻象。”商醚瘪嘴道:“这个森林的地域还会随时变换,所以我们短时间内大概是碰不到一起了。”
“好家伙,玩这么大?”轺三夏见四人都醒着,不敢相信道:“不是,怎么我是最后一个醒的啊?”
封兆捏捏他的脸,“我也想问啊,你是梦到什么了?我醒来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眉心都要挤爆了。”
“害,没啥,梦到了头回见到emo哥的时候,倒是你们,醒这么早,梦到什么了?”
“我先说!我梦见小时候尿床的那会儿了……”封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还好我今天都没怎么喝水,不然就尴尬了……”
“不尴尬,你睡觉流口水我们都不嫌弃。”逄峪面不改色地说。
“你才流口水!!!”
五人不约而同地继续深入森林,边走边聊。
屠先绪双手枕在脑后,“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什么破梦,直接梦回了我刚来这世界,被我新妈追着变性的时候,我天呐,简直就是我一生之噩梦。”
商醚非常无语道:“我也没梦到什么好东西,就是九岁那年被三个数学老师强行灌输知识而已。”
封兆“挖槽”了声,“好恐怖。”
轺三夏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怎么都这么奇葩?老逄呢?”
四人都看向逄峪。
他目视前方,脚下步子依然很稳,“梦到你们几个躺在治疗舱里的时候。”
离开了雾区,岛屿高处的风轻柔又快速地掠过,与树枝叶的缝隙擦肩而过,奏起了自然界的音节。
商醚的眸光闪了下,视线落在逄峪的头发上。
少年挑染的几丝白发间,现在多了一片嫩叶栖息。
“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