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过,死亡情报没有出现,说明他还死不了。
难道扎硫喷妥钠,还能比那群义无反顾抵抗侵略的人更危险吗?
拼命淦就完了!
消毒、针管扎入,用拇指刚刚推送完注射器里的硫喷妥钠,林琛就失去了意识,再次倒在沙发上。
……
清晨,齐泰提前十分钟来到林氏早点。
点了碗阳春面,齐泰借故刚出锅的面太热,用筷子不时的夹拌一下面条,他的视线却始终不离林琛会出现的方向。
这个疯子,千万不要醒不来啊!
自从林琛开始注射硫喷妥钠以来,每天在这个时间点,他都是最紧张的。
清晨七点三十分,仿佛是丧钟!
只要敲响,生与死就在这一刻见分晓。
幸好,提前一分三十二秒,在弄堂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道齐泰熟悉、又蹒跚的身影。
这让他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松了口气!
五十毫克的临界硫喷妥钠,让林琛的意识还有些恍惚,脚下发飘,但不妨碍他走到弄堂里的林氏早点。
林琛一屁股坐在齐泰对面,虚弱的笑道:“又没收成尸,失望吗?”
齐泰没有回答林琛的问题,而是将手里的阳春面推到林琛的面前,压低声音道:“今天这碗阳春面是给你点的,仅此一次。”
随后喊了声:“老板,再来一碗阳春面!”
是该庆祝一下啊!
这疯子能扛过五十毫克的硫喷妥钠第一次,那么就会扛过接下来的无数次。
林琛拿起筷子,沉默着低头吃面。
吃完面,他没有停留,走向了苏州河界桥。
国府岗哨再次换了一拨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