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冤无头债无主(19)

舍赫光用想的都不能接受这事,这是物理意义上的恶心,心口非常不舒服,接受伴侣和其他人有亲密行为,这是她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蒲葵目视远方的心心旅馆,回忆起过往,“对于孙傲的母亲,丈夫就是天,孙父那个老东西有次在外面吃酒席,喝多了去摸新娘,酒桌上闹起来,新娘子当场摘了红花走人,她什么表示没有,回家了却说那女人真不懂事,一点都不知道在外面给男人面子,她男人肯定嫌她丢人。”

舍赫:“我真讨厌懂事这两个字。”

“再替换一下。”时尽折驾驶着纸飞机,说:“换成委曲求全更合适。”

“她也挺可怜的。”蒲葵在舍赫和时尽折的意外神色中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见到她为孙父守灵时对着尸体大笑,笑得又恨又爽,可笑完又号啕大哭,说没了丈夫她可怎么办,很矛盾。”

时尽折:“笑是心里的真实想法冒出来了,她也恨孙父,但多年来接受的思想,还有身边人的表现让她不得不套用丧夫的悲伤模板表现难过,哭是哭自己,不是为丈夫。”

他向蒲葵确认,“孙母的生活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别人聊家常对吗?”

“嗯,我有时候完全看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会骂孙傲日子就那么过,哪有什么真爱,让他别再想那个男的,说铺盖一蒙就过一辈子,谁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有时候她又说孙傲只是不知道我的好,看明白了他会爱我的,要是没有爱她不可能和孙父过一辈子还给他生儿育女。”

“不同角度的自我催眠罢了,真正体验过爱的人不会产生这样的怀疑。”

时尽折很懂这种感受,在程家成长的那二十年,这种疑问多次在他心内出现,两次三次可以说是太年轻认知不够,还不能理解程家父母表达爱的方式,所以会不停的催眠自己,可当他第二十次第三十次质疑,时尽折就知道他们不爱他。

他记得私语声里听见的第一句话,非常刻薄,于是问蒲葵:“孙傲的母亲对你很不好吧?”

蒲葵瞄眼雾气里的金紫色光点,然后才说,“偶尔会给好脸色。”

时尽折:“言传身教,孙傲就是他父母的缩影,如果你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父母的问题只会比他更大。”

孙母能接受丈夫和其他女人亲密,所以孙傲也能,孩子不是他的,但为了他的爱,他愿意接受。

不过他们的“爱”不接受受害者,自我催眠需要矛盾转折点,总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