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肩膀的莹白丝绸渐变为拖地的剔透轻纱,瑰丽空灵的一字肩鱼尾婚纱在行走中被穿在她身上。

天上掉下来两支洋桔梗,舍赫抬头,是两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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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两只,叼过来的花很多,她手里的能成花束了。

再走几步,一串项链丢出来,舍赫都没看清是什么动物给她丢的。

她戴上去,走着走着,一串珍珠手环丢出来,不到两分钟,又来一个,都佩戴好后,有什么东西碰了下她的头发。

舍赫停下,是两根藤蔓。

懂了,这是要给她梳头发…

一刻钟后,舍赫摸下后脑盘起来的头发。

太眼熟了。

是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时尽折非要给她梳的发型,区别是后面的马尾梳上去,没用发箍绑成结,只留了前面的样式。

舍赫突然就明白了,不是时尽折沉迷变装游戏,是他一直在试验哪种装扮适合自己。

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她,舍赫不知不觉加快行进速度,在转过一个弯后,头上落下一片白纱。

形态松弛,在她走动时会犹如呼吸般舒缩起伏,随风摇曳的裙边还散发出淡紫色拖尾流光。

是条水母头纱,和她的腰带很配。

有了头纱,这条路终于发生变化。

鲜花盛开,藤蔓褪色转为金色,路的尽头,一顶纯金色花冠挂在那里,像奖励到达终点的胜利者的荣耀。

舍赫双手拿起那顶金花冠,戴在头上。

做完这一切,花墙总算舍得打开,时尽折换了身笔挺的黑色正装,就等在后面。

很神奇,他身后居然是大海。

天边亮起鱼肚白,时尽折看见舍赫向自己主动伸出一只手,没迟疑的接过她。

“真漂亮。”

这套婚纱只是设想,他不确定上身以后会是什么效果,花墙的阻隔也是给自己的惊喜,现在看来,很好。

舍赫握紧他的手:“我还在等通知,没想到你自己就做完了这些事。”

谁能想到,大晚上睡不着觉,会被人拉出来换婚纱。

要是她今晚上睡了,那这婚礼是不是就没有了,想着她就问出来,“我要是今天睡了怎么办?”

“没关系,那就换一天。”

时尽折在树下张开手掌,一条卷着紫色钻戒的蛇尾巴垂下来。

舍赫怎么看怎么眼熟,这水墨色的纹路,这大粗尾巴…

她近一步往上看,是她的好朋蛇,小水墨。

“你怎么把她弄过来的…”

“当然是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