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莹离开之后,家里人都消极了好几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忧愁和失落。
尤其是那几日,家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而更让人心焦的是,一直以来身体健壮、活泼好动的鸿武竟然病倒了。
起初只是有些低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体温逐渐攀升,到最后竟发起了高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芊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整日整夜地守在鸿武床边,一刻也不敢松懈。
那个夜晚,月色如水洒进房间,照亮了鸿武那张因发烧而略显苍白的小脸。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了一脸疲惫的脸。
他微微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嗓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娘……”
听到这声呼唤,芊娘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一边轻轻拍打着鸿武的后背,一边哽咽着说道:“你瞧瞧,那狠心的刚刚走,我滴外孙就病倒了,莹儿啊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好在经过两天两夜的精心照料,鸿武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
他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精神状态也慢慢好起来。
然而,这场大病过后,鸿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本调皮捣蛋的性子变得沉稳了许多。
不仅如此,他还整天吵嚷着要学习武艺,每天都要叨叨好几遍。
这下子可让全家人犯了难,这孩子怎么突然对习武产生了这么浓厚的兴趣呢?
可是眼下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又该去哪里给他寻找合适的教习师傅呢?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个个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钱娇娇每日清晨都会早早地前往铺子,开始售卖卤肉。
而赵刚呢,则会时不时地来到这铺子购买卤肉。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其实呀,他们之前虽然彼此相识,但也不过仅仅见过几次面罢了,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然而如今,通过频繁的接触和交流,钱娇娇对赵刚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早在三年前,赵刚曾经娶过一房妻子。只可惜好景不长,新婚不久之后那位女子竟然抛下他不辞而别,从此杳无音讯。
自那时起,赵刚便一直孤身一人生活至今。不仅如此,他家的亲人也所剩无几,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
但这些亲戚与他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密,平日里只是偶尔走动一下,并无太多深入交往。
这一日,当钱娇娇再次见到赵刚前来买卤肉时,她不禁仔细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专注,竟让赵刚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就连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起来。
只见钱娇娇微微一笑,轻声问道:“赵衙头,不知您平日是否得空啊?”
听到这话,赵刚的心中猛地一紧,瞬间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他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就开始邀约自己不成?于是,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平……平时嘛,我倒不是很忙,还是有空的。”说罢,他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之中。
钱娇娇轻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里的小娃娃这几日整日吵闹着想要学武呢,赵衙头您这身手,肯定不错的!不知您是否愿意屈尊前往我家中,给我家那顽皮的小鬼当个教头,教教武艺呀?”
赵刚闻言,面露惊讶之色,不禁脱口而出:“什么?你竟然已经有孩子啦?”
钱娇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瞬间愣住了,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不是这样的,那孩子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实际上,那孩子是我好姐妹的。只是她前些日子选择去参军了,所以我现在就和干娘一家人帮忙照看着。”
听到这里,赵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赵青莹。
紧接着,赵刚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微笑着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倒也无妨。等我得空之时,定会前去桃溪村一趟的。”
钱娇娇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不必麻烦您特意跑那么远啦!就在这铺子后头,有一块空地,面积虽说不算大,但也足够用了。只要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直接将那孩子带到这儿来便是,您在此处教导也甚是方便呢。”
赵刚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随后,他又深深地看了钱娇娇一眼,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那对精致的珍珠耳环上。
只见那耳环圆润洁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与钱娇娇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娇俏动人。
钱娇娇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赵刚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了街角处,她才缓缓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