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一心想嫁到城里来,只要自己稍加利用,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他从抽屉里翻出纸笔,装模作样地写了起来。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粗人配不上你这样美丽的姑娘。但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却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楚天一边写,一边想象着秦京茹收到信后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写完信,他吹了吹墨迹,小心地折好,塞进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写下秦京茹收。
那个年代,农村可不像城里,家家户户都有邮筒。
要想寄信,还得跑到几里地外的镇上去。
楚天当然不会傻到自己跑一趟,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走到院子里,正好看见傻柱在水龙头前洗菜,便笑嘻嘻地凑了上去。
“傻柱,帮个忙呗?”
傻柱正哼着小曲儿,心情似乎不错,头也不抬地问道:“啥事儿啊?”
“帮我寄封信,去趟镇上,来回也就一个多小时,怎么样?”
傻柱一听要去镇上,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寄给谁啊?”
“一个远房亲戚,在乡下呢。”楚天含糊其辞地说道。
傻柱也没多想,一口答应下来:“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楚天把信递给傻柱,又塞给他一块钱,说道:“喏,这是路费,不用找了。”
傻柱乐呵呵地接过钱,揣进口袋里,拿着信就往外跑。
……
第二天,太阳刚露出脸,秦京茹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赶紧起来!吃了饭下地干活!”秦母粗声粗气地催促道。
秦京茹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嘴里嘟囔着:“催什么催啊,天还没亮呢……”
“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婆家,整天就知道吃闲饭,也不怕人笑话!”
秦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粗粮窝头塞到她手里。
秦京茹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啃着窝头。
她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被父母催得这么紧。
还不是因为家里穷,指望着把她嫁出去换点彩礼钱吗?
吃过早饭,秦京茹跟着父母来到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烈日当空,晒得人皮肤生疼,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混合着泥土,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