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领地中政府力量的大力支持,航海业正在以一种近乎畸形的方式迅速发展。苏星云对于造船业这种只进不出的状况感到无法容忍。他深知,这样的发展模式是不可持续的,必须采取措施加以调整。
江苏和安徽两地虽然同饮长江淮河水,地理位置相近,纬度也相差无几,但在经济方面的表现却是天壤之别。仔细观察“苏”这个繁体字,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苏”字由“艹”、“鱼”和“禾”组成,寓意着鱼米之乡。即使在水利设施高度发达的21世纪,安徽依然难以超越江苏。尽管两地在陆地上的面积相差不大,但江苏拥有广阔的近海渔场,这片海洋资源为当地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能够支撑起大量的人口。
苏星云意识到,要想实现真正的繁荣,不能仅仅依赖陆地资源,还要充分利用海洋的优势。他开始着手规划如何更好地开发和利用海洋资源,以实现领地的可持续发展。他明白,只有平衡发展,才能真正实现国富民强。
玩过帝国时代的苏星云,更是点亮了从海洋获取食物资源的技能。对他而言,船只不仅仅是用来运输人员的工具,捕鱼同样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如今,领地内钢铁资源充足,造船匠人众多,水手队伍也十分庞大。更重要的是,当下的大洋环境还未遭受后世那种过度捕捞的破坏。
数十艘两百吨级的渔船纷纷下水,拖曳着巨大的渔网,浩浩荡荡地驶向深海捞鱼。得益于行政组的政策扶持,渔业得以迅速摆脱了过去那种几个人驾驶一条小船的落后生产模式。如此一来,大量的优质蛋白质源源不断地从海洋输送到了百姓的餐桌上。
尽管身处这个时代,苏星云无法利用现代科技制取高强度尼龙来制作渔网,也无法使用压缩机进行冰冻保存鱼类。他们仅能依靠木质船只、天然纤维编织的渔网,以及传统的盐腌方法来处理捕获的渔获。即便如此,依靠这样的方式进行捕捞,其产品对领地而言仍然构成了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在海产加工厂中,实施的是高效的流水化作业。当海鱼被捕捞上来后,首先会由一个工作组进行简单的分类。随后,这些鱼会被依次传递到下一个小组。海鱼先后经过切鱼头小组、破鱼肚小组、掏鱼脏小组、清洗小组、腌制小组等多道工序。最终,它们会被加工成一桶桶无头且白净的腌制鱼肉。
这些腌制好的鱼肉会经过加热消毒处理,然后撒上适量的油。接着,工人们会用铁盖将其紧密封闭,并在封口处涂抹蜂蜡以确保密封性。这样处理过的鱼肉被妥善保存,并被运往黄州领地。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这种加工业务大量雇佣妇女,这实际上是对那些闲散在家中的女性劳动力的一种解放,为她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这种桶装的咸鱼产品,主要被运往内陆领地。在海洋捕捞业蓬勃发展的背景下,两个沿海主基地的居民可以直接享受到新鲜的鱼类,对于咸鱼之类的加工品,他们早就吃得够多了。每桶咸鱼的重量大约为一百公斤左右,在黄州这个内陆领地非常受欢迎。对于当地的民众来说,海鱼的价格远比猪肉便宜,因此它成为了他们饭桌上的首选食材。
当然,加工出来的鱼头、内脏等下脚料也没有被浪费。这些材料会被烘干并磨成粉末,随后添加到饲料中。得益于海洋捕捞业的蓬勃发展,台湾岛上的家禽和牲口养殖产业也呈现出兴旺的景象。过去,这些下脚料通常被用来积硝,但随着苏星云找到了硝石岛,他的三大基地便不再依赖鱼内脏作为硝田的原料,而是将其用于家禽和牲口的饲料。这些富含蛋白质的物质在经过猪牛等动物的消化吸收后,其残留物再次回到硝田中。虽然硝田的产量因此有所下降,但与领地中猪牛数量的增加相比,这样的交换无疑是划算的。
苏星云发现硝石岛的过程充满了探索与惊喜。起初,他在研究航海日志时,注意到了候鸟迁徙的路线和一些小岛的存在。这些岛屿通常是候鸟在长途飞行中的临时栖息地。苏星云回想起历史上的记载,意识到这些岛屿可能因为候鸟的排泄物而积累起丰富的硝石资源。
苏星云决定派遣一支专门的探索队,前往这些小岛进行实地考察。他挑选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和地质学家,为他们配备了必要的装备和补给。船队携带了详细的地图和一些基本的挖掘工具,准备对可能富含硝石的岛屿进行勘探。
船队沿着预定的航线航行,经历了数日的海上颠簸。在这期间,他们不断观察海鸟的活动,特别是那些在岛屿上停留的候鸟。通过这些观察,他们逐渐缩小了可能含有硝石的岛屿范围。
终于,在一片相对偏远的区域,他们发现了一个小岛。这个岛屿虽然面积不大,但周围聚集了大量的候鸟。探险队小心翼翼地登陆,并开始对岛屿进行详细勘察。地质学家们注意到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沉积物,这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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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这些白色沉积物的成分,探险队采集了一些样本带回船上进行分析。经过简单的化学测试,结果显示这些沉积物确实含有高浓度的硝酸盐——这正是制造火药和其他重要化学品的关键原料。
确认了岛屿上的硝石资源后,苏星云非常兴奋。他决定将这片群岛命名为“钓鱼岛屿群”,并在每个岛上分别标上编号,如一号钓鱼岛、二号钓鱼岛等。随后,他迅速组织人力物力,开始了对这些岛屿的开发工作。
人的欲望确实是无穷无尽的。苏星云在尝到了开发海洋带来的种种好处后,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计划。毕竟,在当时并没有环保组织的约束。就在这几天里,苏星云着实过足了一把鱼翅瘾。由于现代工业污染尚未波及这片海域,海洋中的鲨鱼鱼翅上自然不会有后世所宣传的重金属富集问题。同时,在海上作业的渔民们对于那些捕食人类和抢夺猎物的鲨鱼并无太多好感。实际上,几乎没有哪个海洋民族会将鲨鱼视为吉祥之物。因此,当海洋捕捞队在捕捞到白海豚时,他们都会选择将其全部放生。相较于那些长相丑陋的鲨鱼,模样可爱的白海豚显然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但是,相对于白海豚的幸运,其他海洋生物的命运就显得不那么乐观了。在台湾,三艘一千吨级的飞剪船被精心制造出来,并且完成了武装改造。这些船只虽然并非专门的战船,但在战斗力方面却丝毫不逊色于战船。船上布置了10门特殊的火炮,这些火炮并非用于传统的炮击,而是专门设计来发射带有倒钩、长达两米的钢制捕鲸叉。
这三艘船下水后,在苏星云的亲自带领下,开始了他们的出海捕鲸之旅。作为一个传统的农耕民族的成员,苏星云内心深处对海洋始终抱有一丝对未知环境的敬畏之情。毕竟,海洋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世界。更何况,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海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物——鲸鱼。这样的挑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即便是苏星云这样的领导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