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们在中宫威严下被迫把纳妾室送走,或将对方了结,传出去人们只会议论咱家仗着皇后权势横行霸道,指责皇后以权谋私,逼着臣子废妾去子,国母一言一行多少人盯着呢,届时家事变国事。”
至于今日后侯府怎么处置妾室,反正刚才只说了句回宫复命,向谁复命,复什么命,并未明言,将来真有个什么事儿也追不到皇后身上。
只留下那模棱两可的半截话任母子俩揪心着急,寝食难安。
“这孩子也是。”
言欢看着外甥女埋怨又心疼,“这么些个事怎么都不跟我们说。”
“我是怕家里担心,也是想着自己处理,现在告诉爹娘,他们心疼不说还得跟着着急,等我处理完后再说,虽爹娘少不得也心疼,但至少不用跟着着急。”
“就知道你是这想法。”
言欢拉住外甥女手,“我也不知你对此作何打算,今日来就是告诉他们咱家已知道了这事,让他们着着急,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商议再定。”
“你且跟我说说,他们家到底在对你怎样?”
......
凌府
晚间凌骁归来就见妻子悲愤交加,言欢一看到丈夫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知。
“当初母亲同世府女眷打听永安侯府,人人对之赞不绝口。”
言欢窝了一肚子气,在屋里走来走去。
“都说永安侯去世后尤氏独自撑着府邸,拉扯儿子,忠贞坚韧友善四邻,陆云舟青年才俊,有志气又出息,母子俩简直就是励志典范。”
“也是冲着他们口碑好,又有恩情在前这才应下婚事,谁能想到侯府竟是这么个模样!”
一屁股坐回软榻,言欢愤愤不平。
“知意什么都跟我说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尤氏这么能装能演难怪世人都被蒙蔽,要么说男婚女嫁还是知根知底儿的好。”
“也不能一概而论。”凌骁道:“你与我,还有你三妹四妹,我们几家也不是知根知底儿,现在不也很好吗。”
嘴角轻轻一扬,凌骁打趣,“要说知根知底儿,你与温严自小相识,可后来不也......”
白了丈夫一眼,言欢没好气嘟囔,“也又翻旧账,我就这么一次看走眼能让你笑话半辈子。”
凌骁呵呵笑着,“我是说人没有未卜先知能力,选择时谁也不知对与错,对了则好,错了就想法子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