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像这种生意,就好比正常生意场上的喝酒一样。
你来只是入个门槛,真要想做得成,至少要抽点大麻再喝点听话水,跟着那些美女们颠鸾倒凤一番,要是真正来买毒品的商人,自己爽了,事儿也好谈了。
可是像听话水那种东西,是只要人喝进去就会吐真话的。
但是虎哥已经在逼着董爷他们要喝了,而且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聂耀虽然听懂了,可是当着这帮毒贩子,海盗的面他又不好跟董爷是讲,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怯生生的,端着茶朝董爷走了过来,然后跪到了地上,再瞟一眼虎哥,显然特别害怕他。
他也阴森一笑,看董爷:“既然不想吃饭,先喝点茶咯。”
聂耀情急这下打了个喷嚏,主要也是离毒品太近,被刺激的。
他迅速回头看董爷,撇嘴又摇头。
董爷伸手接了过来,但只放到唇边抿了抿,四周没有可以搁茶杯的地方,他想递给独眼的,可独眼身边也有个女孩子在劝茶,他于是把茶杯递给了身边的女孩。
那女孩端着茶杯,就站在董爷身边,过了片刻,又敬了过来。
董爷生气了:“我今天吃了臭鱼,又拉肚子,要什么茶,我刚喝了药,再喝茶药性就没了懂不懂?”
又捶自己的腿:“真是不争气,走几步就痛。”
看似捶腿,啪的一把,他直接打翻了那女孩手里的茶杯。
但他不肯喝茶,他的手下们也不喝,虎哥会生气的。
看看表,他笑着说:“董爷,您这诚意不免啊,我们蛤哥今天特地从马尼拉赶来,马上就到,保证给您最低价,最多的货,可是您连我们一口水都不喝,我怎么好叫您见蛤哥?”
说话间,项贵猛然转身去看洗手间。
里面有哗哗的水声,那是宋援朝在洗裤子,半天了还没洗完?
他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宋援朝低着那颗光头在拎裤子,于是敲了敲门,示意他早点出来,而迄今为止,他们入园正好15分钟。
董爷要再不喝茶,虎哥就该起疑心了。
阿蛤到底在不在,又在哪里,目前也还不好说,说不定双方拔枪就在此刻,但是宋援朝必须走了,因为陈柔一个人搞不定四个岗哨,他必须去帮忙。
还好这房间的卫生间有窗户,他刚才也瞄好了,前面一株灌木旁有个哨兵正在靠在树丛边抽着烟,歪歪邪邪的放着哨。
出了窗户就地一滚,再在绿化带中以肘前行,离哨兵大概两远时他先往灌木丛里丢了一颗小石子,等到对方扭头,他也旋即跃起,匕首割喉。
一手捂嘴一手放人,仍将这人歪倚到灌木丛旁,他再就地一滚,仍然是肘式前进,沿着路边的荒草一路前行。
还不到天黑,而在南部一带,军人的换岗时间是晚上19:30分,目前是18:45分,宋援朝当然离陈柔刚才离开时最近的那个岗哨而去。
这是一个中间位岗亭,应该共有两个人,从下面可以看得到,有一个人面朝这边,还有一颗脑袋隐隐冒着,那应该是坐着的人。
那么,陈柔人在哪里,难道还没有开始行动?
他们至少要搞定四个岗亭呢,中间两个还好,只有两个人,边位都是四到六个人,很难搞定的,现在他该怎么办,要怎么找她接头?
他还趴在草里,正在扬头看,突然觉得有束强光一闪,他立刻埋头,并就地一滚,换方位抬枪,对面又是强光一闪。
他明白了,是陈柔,而她是在这边下的车,现在却在另一边的岗亭上朝他打灯,那只有一个原因,这边的守卫已经被她搞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再抬头细看,宋援朝发现端倪了,不论站着的还是坐着的,两个守卫皆一动不动,那证明他们已经死了。
他要穿过马路才能到对面,而在大门口附近共有八个守卫,四个朝里四个朝外,正在警戒中,宋援朝正在想自己该怎么穿过去,对面的岗哨突然喇叭次的一声。
所有守卫的目光当然会被突然响起的喇叭吸引,他正好于草从中跃起,滚到对面。
喇叭里并没有响起通知,只嘶啦嘶啦的响了两声就完了。
显然,那是陈柔看到他不好通过,在帮他。
宋援朝一路连膝带肘跑到岗哨下面,疾步又蹑脚的上楼梯,而虽然有默契,但在上楼的刹那,他一手匕首一手枪,陈柔也是,而且她换了衣服,屈膝在楼梯上,手里横着匕首。
当然了,15分钟,她除了放翻两个岗亭的守卫,也专门摸过内部的情况了。
但要先交流目前大家所处的情况,她声低:“董爷?”
宋援朝摇头:情况不好。
再说:“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