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妈的说什么都得拼了!小帐篷固然有点寒酸,你也不是一辈子住在这里不是吗?何况,还占一个好处哪——没有蚊子!
我们那个地方哪怕是端午的时节晚上也冻得蚊子飞不起来。
搞不好有蚰蜒哦...大野地扎营,睡着睡着蚰蜒在你脸上爬...给我造成终身心理阴影的也就是蚰蜒和蜈蚣,我是真的痛恨这类长着一堆腿的家伙——对的,大家都得活,都只不过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问题是你不能少长点腿老实呆着别四处爬吗?
蚰蜒就蚰蜒吧,它总不能把我求咬了...其实让我破防只需要一只蚰蜒或者蜈蚣,但是讲真,过去害怕,现在已经淡然了,上去就是一巴掌,都不需要用脚踩的——我们要直面自己的恐惧。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谢菲回来了,她抱了一个暖壶,拿着一些面包饮料一类的吃的,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晚上压根没吃饭——不知道你们,我是一顿不吃都不行,立刻就感到饿了。
"破费了姐姐..."
"你不要叫我姐姐,叫我谢菲。"她的脸红得要滴血,很诚挚地看着我——其实我对女人的小心思一直有很高的容忍度,她一说我就明白她是要跟我平等相处,而不是嫖小弟弟。
"谢谢你啦,谢菲!你不拿我都忘了,现在一看就饿起来..."
"吃吧..."
我年轻时候吃饭那叫一个香,咔咔就是一顿炫,谢菲在旁边梳头发护理脸,看得非常高兴——现在反啦,都是我看着别人吃得香心里就高兴,自己吃什么都没滋味。
"你开心吗?"我正在吃,她突然问我,倒把我问得愣住了。
"开心...吗?"我想了想,"开心,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开心!"
"哎呀!你这人就是油嘴滑舌胡说八道的,只是问问你吃得开心不,你又来了!"谢菲现在属于我的炉膛,但凡我稍微加热她就烧得通红。
"但我说的是事实哦...你等我吃完..."因为我要说不中听的话了,这种话还是吃饱以后说比较合理,所以我加快进度把手里的面包吃完,然后过去洗了洗手,回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和你过的每一分钟我都开心,痛苦的欢乐的悲伤的无奈的我都开心,但是...有很大的阻力不让我开心下去,那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我开心下去的决心!大家真刀真枪见个你死我活吧,我告诉你吧,我这人..."
"好啦好啦,我信!"谢菲把我打断了,这让我有点不痛快,但是她下一句又让我非常痛快了——
"要不...脱衣服睡觉?"
小帐篷里经年累月暗无天日,不论谁进来都要俩眼一黑,他们用的照明方式就是那种带一个小插头的十瓦或者十五瓦的白炽灯插在插座上,所以一切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谢菲刚换了衣服,现在又要脱衣服,我就斜在一边看,觉得很有美感——讲真,绝大多数女人脱衣服没有什么美感,你会看到一个杀猪案板那样的背,已经下垂的上面平平全部坠在下半球的胸,一对肥硕的像水泥杆子一样的大腿,和脱完了看着你还多少带点洋洋得意的表情——谢菲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