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清桅没等陆璟尧说话,就先开口喊了一声,这一声里多少有些护短的意味,让众人皆是一怔。
“怎么,父亲找陆家女婿说几话也不行?”沈怀洲脸色难得的松弛下来,脸上带了些笑意。
清桅顿时脸一红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在这里等我,我跟父亲去去就来。”陆璟尧没等清桅说完,就及时接过话,安抚地摸了下她的头顶,跟着沈怀洲走了。
两人出了餐厅,一前一后走着往沈怀洲的书房去,院子仍有不少人在忙碌,零零碎碎的说话声,脚步声,摆弄东西各种杂乱的声音,让氛围也没想象的那么生硬。
临近书房, 陆璟尧快走两步前去开门,“父亲请。”
“我倒是难得听到你叫我一声父亲。”沈怀洲一边迈进屋内,一边脱了孝服放在一旁。“说起来,你与清桅也成亲大半年了吧?”
“是。快六个月了。”陆璟尧答,看着沈父在准备煮茶,走过去帮忙,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开始一一摆弄起来。
水声哗啦作响,沈怀洲坐太师椅上,嘴中衔着一柄烟斗,烟雾缭绕间看不清眼神,但气势不减。
“她没有哭着喊着回来诉苦,看来你对她还不错。”沈怀洲道。
“清桅很好,很懂事,把陆家上下都照顾的很好,我很谢谢她。”陆璟尧应答自如,手中将一勺茶叶倒进煮沸的水中。
沈怀洲轻笑一声,从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再说话时,语气里多了欣慰,“那就好。”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璟尧是不知道说什么,专心忙着煮茶,沈怀洲是没想好怎么说,佯装着抽烟。
“父亲,喝茶。”陆璟尧将白色透亮的茶盏放在沈父跟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谈话。
烟斗中的烟丝明明灭灭,烟抽完了,茶也喝了,沈怀洲才缓缓开口,“听说你去了杭州。”
“恩,清桅回去祭拜母亲,我陪着一起去了。”陆璟尧一一作答,沈怀洲既然主动提醒,他必定已经全然知晓,他没有隐瞒或撒谎的必要。
“清桅外婆和祖屋的事情,多谢你,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