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你知道被当作棋子的一生是怎样的吗?”陶希薄唇轻启,声音平淡的有些幽远,眼神灰暗的看不到一点色彩,“陶家这一辈人丁稀薄,没有儿子,这是整个北平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的不堪事实。可那样大的家业,那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家族荣誉和社会地位,需要有人撑着继续走下去。作为家中长女,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无法为自己而活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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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吃什么饭,穿什么衣,上什么学,都是被计划的好,我能做的,就是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一天一天长成他们希望成为的那种人,不可以偷懒,不可以说不……”陶希回忆起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眼泪断断续续,像木偶一样有些说不下去。
陆璟尧知道陶希一直都很优秀,是让整个北平都人人称赞的才女,长的漂亮,学识谈吐,琴棋书画,再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完美’的人。
可竟是有着这样的难以承受的原因吗?他心里一疼,有些说不出,胳膊抬了抬又放下,“你很优秀,外交翻译官在整个国家都绝无仅有。”
陶希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自顾自道,“璟尧,你知道棋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陆璟尧没说话,知道她此时也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是服从。刚知道要出国的时候,我反抗过,可是没有用,甚至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都是被押着去的。”她一边笑着,眼泪一边滚落,撕碎的是她不愿意提及的过去,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是遍体鳞伤的斑驳。
“小希,你不是棋子,以你现在的能力,你有足够的能力当自己的执棋人,我相信…”
“真的吗?璟尧,你真的相信我吗?”陶希未等陆璟尧说完,突然一个倾身抱住了他。
门外一阵声响,几乎同一时刻响起急切地脚步声,“是这里吗?铃兰。”
“是这里,小姐,字条上就是这样写的。”
“那怎么…”清桅掀开门帘,对面拥抱着的两人陡然撞进眼里,她呼吸一滞,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