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辞扫一眼:“那时没见长沙府守河道。”
景兰冷笑:“你讲拿走就拿走呀?”
屈辞怒了,瞪着景兰,又握铁刀。
景兰见了,手指点着,“喂,铁刀拿走了,楚王剑也想拿走,你以为你是哪个?”
“没脖子”喝道:“放下铁刀,这就是公子的东西。”
庄夫看着,“大黑痣”也看着。屈权和屈能皱眉,又瞄庄夫。
屈辞扫一眼庄夫,一咬牙,猛地拨出铁刀,喝道:“哪个试试,是不是糊弄人的?”
“野狼眼”早忍不住,猛地拔剑,大踏步走过去,举剑就刺。屈辞见了,大踏步迎上去。屈权、屈能和庄夫一惊,瞪眼看着。
“叮叮当当”几声,屈辞贴剑一削,“哎呀”一声,“野狼眼”一缩手,屈辞手腕一震,“当啷”一声,“野狼眼”短剑掉地上,屈辞踏步一剑顶住咽喉,“野狼眼”一惊,瞪着屈辞。
太快了,众人都惊呆了。“三角眼”几个见了,知道不是对手,不敢吭声。“大黑痣”吃一惊,知道不是对手,也不敢吭声。
屈辞以前不被楚王信任,就跟着道一子学剑法,云游四海,高手见多了,这几个人,他根本没放眼里。当下冷冷扫视着,“哪个还来试试?”撤回铁刀。“野狼眼”捡起短剑,一拱手退下。屈权和屈能舒一口气。
景兰心头狂跳,没想到竟这样厉害,真是修道的人,深藏不露。一眨眼,“伯咏啊,我是怕楚王剑落秦人手里,你手里没兵马,保不住啊。”
庄夫心里也吃惊,真动手,这里有几个人能走出去还真不好说,也点头说道:“伯咏啊,这楚王剑要复国的呢,哪个拿着不用都不好使,藏着不用也不好使,大家都是自家人,都想着复国,大敌当前,自家人不要闹起来。”
屈权点头,屈能也点头。景兰点头,“都怪我,心急了,对不住了。”
屈辞扫一眼,瞪着庄夫,“趁着大军还没来,守着河道的人不多,带着楚王剑冲出去,寻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避一避,官兵撤了,再回来。”
庄夫舍不得山寨,还想着到时候往深山躲,眨眼说“想一想”。景兰猛眨眼,眼珠一转,喊“好”,“出去好,困在这里,哪能都料到。”
屈权见屈辞镇住了庄夫和景兰,一笑说道:“还想个鸟,大军来了,你就是活下来也脱层皮,周边几个山寨还不把你吃了。”
庄夫皱眉。周边几个山寨因为地盘的事结了怨,常有打斗,自己眼下势大还不敢动,到时候落井下石是有的。“就是陶穆那个鸟,总不服气,我走了,这里没人能镇不住他,其他不怕”。
屈权眨眼,挥手说,“这样吧,明日我去跟他讲,不得乱来”。庄夫摇头,“这个鸟,面上客气,骨子里不听你的”。屈能冷笑,微微摇头。
屈权说,“那个二当家符狩不愿做山寨头目,很想跟着我复国,到时能光宗耀祖,我们一起劝劝,自家人别闹就好”。
庄夫咬着嘴巴不吭声。
屈辞瞄一眼庄夫,眨眨眼说:“这样吧,长沙府喊人也要时日,明日一早,他们也有所懈怠,就一路都扫了,我和倍之跟着伯衡去会会陶穆,多个人劝也好。”
庄夫眨眼一阵,又看“大黑痣”,“明早带人,把河道清了”。“大黑痣”拱手。
屈辞又说,“放话出去,让其他山寨有个准备”。景兰摇头,“不听话就该死”。庄夫眨眼,抬头一看,一抿嘴巴,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