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辞起来,忽觉手臂痒痛,拉袖一看,几道红红抓痕,疑惑起来,又想起昨夜的梦,一眨眼,转头喊了“圆脸汉子”,便走出去。
“四方脸”听说屈辞要走,一皱眉,便让堂兄送屈辞出门,又房里悄悄望着外面,又瞄“橄榄脑袋”几个的房子,握握腰里的剑,又松手,又伸脖子瞄着。
路上,马车“吱吱”走着,车轮碾着泥土。屈辞想着脱身,一路到处瞄,应付着“圆脸汉子”的说话。
太阳照得到处亮堂堂,树木底下也是清清楚楚。马车经过的灌木丛也不如往日的大,也不密集,也不见深深的沟渠。也不见路人斗殴,也没有乱哄哄的人群。屈辞有点失望,又眨眼,又瞄“圆脸汉子”腰间的宝剑,又瞄车夫。
车轮映着阳光碾着泥土,不停转着,“吱吱”一路向前。
远远地“橄榄脑袋”三个大汉提矛跟着,一脸杀气。
走了一阵,屈辞认得路,这里离漆器作坊不远。一眨眼,便说要到漆器作坊买漆器。
“圆脸汉子”对屈辞大有好感,马车直奔漆器作坊。“橄榄脑袋”三人骑马远远跟着,一边讲着屈辞救人,真杀了那可惜了,“络腮胡”儿子病了那么久,让他试试就好了。
马车走了一阵,屈辞远远一望,不由一愣。
漆器作坊竟然不见了。
四处一看,没错啊。走近一看,只有一大片的残垣断壁和灰烬,有的木头还在冒着烟,低头一看,地上竟是一片血迹,不觉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