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的两人,下一秒就开始咬牙切齿地商讨怎样逼迫我主动回国。
季临霆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搂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手愈发紧了紧,“芷纤,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女人心甘情愿回来,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道歉。”
乔芷纤娇嗔一声,捶了捶他胸口,哭得一脸委屈,说出的话却满是恶毒,“你都是嘴上说说,到时候你一见她,肯定又心软了。”
“不会,”季临霆说得斩钉截铁,此时满目柔情地看向乔芷纤眼里满是愧疚,宠溺无比道,“你要怎么对她,我这次都不会阻拦!”
他想起那日他将刚从缅北回来的我带回家,他还舍不得我被别人辱骂是小三。
现在看来,就是对我太心软了。
我这样恶毒又没有心的女人,被打都是活该!
此时的他不禁有些懊恼,“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逼她主动回国求饶,以前她对季星好像也挺在意的,但现在居然对这唯一的儿子理都不理,就直接跑了。”
窝在男人怀里刚刚还哭哭啼啼的乔芷纤竟被他这么轻易一哄,“噗呲”一声破涕为笑了。
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攀上他的胸膛,在隔着薄薄白衬衫的面料上如挑逗般画着圈,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我有一个好主意,能让她主动回国,并让她痛不欲生!”
季临霆挑眉疑惑,“她还有在意的人?”
“姜汐那个得重病的妈,你可以……”
乔芷纤并没把话说全,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要将他们所有的愤怒发泄在那个无辜的老人家身上,只为了逼那个“我”回国,不仅能报复我,还能洗清他们身上杀人的嫌疑。
我整个灵魂如坠冰窟,犹如被人从万丈悬崖的高空扔下,耳边只剩鬼哭狼嚎般的嗡鸣声。
看着季临霆并没出口反驳,我更是一腔愤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男人失去了记忆,连最起码做人的底线都失去了。
即便他失去以前的记忆,但我们婚后三年,姜汐的妈妈是怎么对他的,难不成她也忘了?
甚至当年姜阿姨她摔断了双腿,都是因为得知他和季星被绑架,着急赶来通知我延迟治疗才落得残疾的。
可他却要对这么好的姜阿姨动手?
我听着两人密谋要怎样对待姜阿姨,怎样欺辱姜汐,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恨不能化成厉鬼拉这两人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