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黎暄没有让小丁跟着，自己把季辞领到了关着肖回的屋子前面。

肖回脸色苍白，头上还带着血痂，应该是许多天都没整理自己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发臭了，衣服还是季辞那天揍他的那件，被那时的柏油马路磨得破破烂烂的，完全看不出之前傲气的模样。

季辞夸装的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笑着蹲下去看肖回，顺便晃晃手问道：“肖回，你还认识我吗？”

肖回本来被关在这四面无窗就有些分不清日夜，模模糊糊间睁开了眼睛就瞅见了季辞，见鬼了一般的用手撑着地往后退。

“鬼，啊啊啊啊，有鬼啊！”

季辞的出现直接给肖回吓醒了，这一下子不亚于突然看到了外星人。

辛黎暄可没有发善心给肖回请个医生看看，所以肖回的眼睛因为已经干了的血液，现在看见的季辞是笼罩在一片红色的雾气里。

在一片红色中出现的季辞更让他觉得害怕。

肖回两只手乱挥着想把季辞赶跑，被季辞一个劈腿掀翻在一旁。

季辞低下头扯起肖回破破烂烂的衣领，用空着的手扇了他一巴掌，厉声质问道：“对，我是鬼，被你撞死的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肖回，你很害怕见到我吗？！”

耳光声又响又亮，肖回鼻血直接喷了出来，感受到了季辞的手扇过来的力度，他也意识到现在季辞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