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要确认我们在和平共处。”
温迪失语,斜眼看这两人一眼,“那言言不该这么问,他应该单独给我寄一封信,问我有没有被你们排挤死。”
回信的过程有些坎坷,看到程言那句话的若陀暴跳如雷,一边嚎着程言冤枉他对摩拉克斯的衷心,一边要把寄回给程言的信撕了,耽误许久,机关鸟才颤巍巍上路。
捂着头上被摩拉克斯打出来的包,若陀两眼带泪,心里给程言狠狠记了一笔。
回信尚未收到,程言在床上躺不下去,穿戴整齐下了楼。
心里那种胆战心惊的情绪还很清晰,程言拍着胸口安抚自己。
“不会的,坨子就是个帝君控,绝不会对帝君大人不利,温迪和金鹏现在也见不到赞赞,不能自己吓自己。”
自我安慰刚刚完成,程言迈下楼梯便又看到让自己受到惊吓的人。
埃舍尔站在院中,仿佛等待许久的模样,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灰眸,此刻直勾勾落在程言身上。
程言腿一软,攀着楼梯险些要直接爬回去。
他觉得来到稻妻后心脏越来越不好了,被噩梦吓还不够,怎么又能碰到这人。
用力扭头不跟埃舍尔对视,程言七拐八拐到厨房,打算下个厨让自己冷静一下。
要尽快把阿奇的心碎度归零,说不定这个任务完成就能直接去找赞赞,帝君大人和金鹏、温迪几个他都不会过于担心,他们都是有底线的人,可赞赞……
程言想到就更担忧几分,跟赞赞分开越久就越容易生出更多变故,倘若迟迟不能见到赞赞,物是人非,赞赞如果都想不起自己了怎么办!
心思偏转,手上一个不注意没放稳装满热水的锅,冒着泡的开水尽数浇在程言手上,让他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
“嘶……”
捂着手往外面水井处跑,刺骨的痛让程言脸色发白。
顾不上还在院子里的埃舍尔,程言像阵风似的刮过,飞奔到水井旁。
“冷水冷水。”
水井处的冷水需要摇动装置一桶一桶提上来,程言右手痛得使不上力,咬着牙用左手,刚刚触上,却被人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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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有些发懵,程言偏头看身边替自己打水的人,一时不知要不要换个井。
“埃,埃舍尔先生,我自己其实……”
“闭嘴。”
冷到骨髓的语气,程言打了个寒颤,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身体。
埃舍尔瞪着程言手腕处散发的热气,用力扯过他。
“哗啦——”
一桶冷水浇在伤口上,程言疼痛稍微缓解,正要开口道谢,却见埃舍尔又面无表情地提上来一桶。
“哗啦——”
四溅的水花打湿程言衣服,程言刚想说把手泡在桶里就好,看到埃舍尔想杀人的表情后止住话语。
“哗啦——”
又是一桶,程言现在身上的水都要比浇在伤口处的水多了。
十几桶水浇在自己身上,四散的水迹都已经流到院子外。
程言抬手抹了把脸,浑身湿漉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