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怀恩退下,房间又冷清了下来。
“还真是一个福大命大的小子,又让他躲过了一劫!”周穆慈笑容稍显苦涩。
“您不是早有预料么?”玄机道。
“是啊,只不过稍显失望罢了。算上此次,已经三次了,当真是有些意思!”
“前两次都是玄机和许清风所为,非师尊之失。师尊此次出手,虽未尽全功,却让沈念安失去了最大依仗……”
“所言不错!”周穆慈轻笑道。
“那师尊还打算让周小姐过去?”
“你莫要以为他没了姜念卿就成了待宰羔羊。老道士能光明正大的告诉我,那就说明他并不惧怕我对付那小子……”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只要他是一个正常男儿,自然就免不了女色。温柔乡,英雄冢。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挡住懿儿!”
“更何况他就算再有运势,有一层我剥一层,你那侄女没了,苏明月也没了。我倒是好奇,他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可师尊不是打算让他和顾家产生矛盾甚至火拼么 ?如果他没有了势力……”
“你啊,终归是欠缺历练。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没有什么事是一定的。作为执棋人,不光要谋身前,也要谋退路!”
“如果他连这些招数都抵挡不住,又何来力量对抗顾临川?死则死矣!一颗徒有虚名的棋子罢了。可如果仍然不奏效呢?”
“咱们不光要引起他们对立和互相攻伐,更要用非常之法不断瓦解他们。只有如此,他们才会真正两败俱伤,一败涂地。”
“计谋不要怕多,更不怕重复。无论是顾临川还是沈念安,都非寻常人。但再厉害的人,也很难毫无破绽,更不能持久……”
“连续的杀招就如同一条条丝线,就算不能当时毙其命,但终有一日,也会形成一套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师尊高明!”玄机庄重道。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一路来一路去,直来直去。而师尊编织的是一张大网,一盘棋局。
无论是沈念安,还是顾家,甚至其他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起什么作用全在于执棋手。沈念安再是高明,也跑不出棋盘。
这一刻的玄机,对周穆慈白天的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对身前的人更加崇敬。
“何不愈还没有消息传来么?”
“还没有!”玄机回道。
“这个小野种难道就从这天地间消失了不成?”周穆慈皱眉道。
“不过这样也好,倒要看看这个小野种能藏到几时?”忽而,周穆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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