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就是心乱得不成样,他无法控制也没办法克制,“怀驰,我想抱你,很用力的那种。你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怀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丁宴溪搭在怀驰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落在怀驰精瘦有力的腰身上,一点点慢慢收紧。
他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怀驰完全喘的过来气,这个怀抱并没有紧到窒息,也没有丝毫被压制住的感受,这只是一个很温暖的拥抱。
“丁宴溪,既然现在可以好好活下来,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丁宴溪思考片刻,他认真地说道:“想跟你一起。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怀驰笑话他:“你这是赖上我了是吗?”
丁宴溪点头:“嗯,赖上你。”
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会,随后进船舱里头喝茶吃点心。
怀驰嘴里有说不完的故事,丁宴溪静静地听着,始终面带浅笑,神态是轻松惬意的。
随着夜幕逐渐浓重下来,河流也染成漆黑的颜色,一盏盏河灯从岸边落入河面,飘荡着将整条河都点亮了。
今日是河神的生辰,不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贵族,都会在这天流放一盏属于自己的河灯。
河灯分很多种,五花八门的。
怀驰只会最简单的那种,他教丁宴溪制作的是纸灯,可以在上面写一些祝愿的话或者难以实现的心愿,祈祷河神能够实现。
丁宴溪执着毛笔,一笔一画把心愿写下来,与其说是心愿,不如说是一封家书。
这些河灯或许可以从生的世界漂流到死的世界,跨越阴阳的界限,让亡灵收到来自亲人的书信。
当然,这仅仅是民间口中流传的一个说法。
信则有,不信则无。
丁宴溪学着怀驰的模样,把纸叠成莲花状,底部涂上一层石蜡防水,在石蜡凝固前在河灯底部粘一层怀驰刚才跑去岸边刨来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