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中的长矛,则从那盾牌与盾牌之间,狭长细小的出口伸出,泛着森寒的冷芒,直面那即将要涌入甬道的蛮军。

那冲入甬道的蛮军,亦是持着盾牌,手拿弯刀与之相互抗衡,但碍于他们钻入甬道之中,人数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几乎是在拼杀的顷刻间,便要沦为鲤军枪下的亡魂。

此时此刻,剑门关的地理优势展露无遗。

正因它是玉门山与剑山之间,那宛如利剑似的狭隘关口,才使得蛮军那近乎十万的大军,被迫以限定的人数踏入隘口之中——

这便是剑门关持续六年,久攻不下的原由。

纵使接连有蛮兵在长城之上搭起了云梯,但鲤国将士本就在身体素质方面占据着绝对优势,双方拼杀起来,反倒让蛮军的攻势陷入了停滞。

有自云梯不顾生命之危,强行踏入城墙的蛮贼,见到敌方那女子统领就在眼前,当下便要与之相对,就此擒王立功。

可顾青山只在抽出清光宝剑的一瞬,便有剑气自她腰间剑鞘夺眶而出,震起声声云雀似的啼鸣。

无形的剑气弥漫在那柄凛冽的剑身,几乎只是一个照面,便将对方的胸膛洞穿粉碎——

一众蛮军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敌军统领,竟也是个修行者!

他们就要躲闪,却又被周遭的鲤军斩于刀下。

只在须臾片刻,城墙之上的鲤军,便浑身染上了血色。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关口的长城,却使得鲤军的士气越发高涨,他们自知占尽优势,便誓要让那胆敢侵犯鲤国的蛮贼,一个个倒在森寒的剑下!

他们与那蛮国僵持了近忽七年的时间,有太多的亲朋,太多的战友,死在这群侵伐的蛮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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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之恨满溢在心,他们彼此之间,早已是血海深仇!

他们已经隐忍了太久了。

他们曾缅怀的友人、和平,乃至一切,便要在今天从自己的剑下搏杀出来!

“杀!杀!杀!”

他们嘶吼着,愤怒地挥出手中的长剑。任由无情的血花尽数喷洒在自己的眼前,只让该死的亡魂永远沉沦在敌国的土地,期盼身后的家国重新拾起久违的和平——

关口之中的鲤军,将多年积压的所有怒火,在今日时分彻底喷发了出去。

挥剑!挥剑!

除了挥剑,他们什么都不必考虑!

杀疯了的鲤军,彻底震慑住了欲要攻城的蛮兵。

仰望着那各个好似杀神的鲤军,一剑一剑洞穿自己同胞的胸膛、脖颈、头颅,那正要爬上云梯的蛮兵已经显得踌躇不前——

他们是吃过龙血龙肉的‘非人’,没有蛊虫,在这鲤人的地盘中,他们凭什么能击败这些鲤人!?

只站在远方观战的虫蛮,将那久久不破的关口尽收眼底。

他似是以沙哑的嗓音叹息了一声,便又呢喃起来:

“果然……没这么简单么。”

纵使设计破开了城门,可鲤军的顽强还是远胜蛮军。

兵对兵,将对将。

本意是让大军压进,等待对方的国师、修行者先行出手,自己再行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