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衙役和县太爷正焦头烂额想着怎么往下走,裴忆安看着书案上放着的那些证据,提醒道:“或许可以从另外一条线索开始查,比如那位有卧底之嫌的黄主簿。”
这番话彷如一盏明灯,两人豁然开朗,这条路子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接下来有关衙门内部的事务,裴忆安并没有插手,而是借口身上的伤势要回去休息。
县太爷等人自然不会阻拦,知道这位出了不少力,加上现在身上还带着伤,甚至都还想雇马车将人送回去。
这个提议被裴忆安拒绝了,他走路回到了白味食肆,也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在食肆内干起了活,担任着掌柜。
他背后的箭伤并没有告知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加上他面上不显一派淡然的模样,也就没有人发觉。
纪知岁也只是有些好奇,最近安哥好像超级忙,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踪影,有天晚上甚至都没有归家。
她问过,对方只是说最近在帮衙门办案,才会这般。
想着裴忆安最近很辛苦,加上今早她炖了鸡汤给家里人补补身体,当然她还在鸡汤中加入了不少灵泉水。
她端着鸡汤来到了裴忆安身边,伸出手拍了拍裴忆安的肩膀道:“安哥,这是鸡汤,你快拿去喝。”
好巧不巧,纪知岁的手正正好落在了裴忆安的伤口处,因着伤口有包扎,拍下去的时候她只感觉手下的触感软软的。
好似那下面覆盖着的,并不是一层肌肉,而是软布之类的东西。
这个季节的衣裳单薄,并没有到要穿棉衣的地步,怎么会是软软的呢?
要是她没记错,裴忆安身上应该是硬邦邦的结实肌肉,不可能是这样的手感,她心中存了某些疑虑。
这一下,确实碰到了裴忆安的伤口处,只是他的面上不显伤不露水,还能够保持着微笑道:“好,谢谢岁娘。”
尽管他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苍白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纪知岁一直都在关注着,也就在第一时间发现的问题。
裴忆安的情况很不对劲,联想到之前手下的触感,她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对方的背后可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