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终于醒了!”宋少钦惊喜交加,连忙凑上前去轻声呼唤着江玉儿的名字。
听到皇帝的呼喊声,原本守在床边的稳婆也赶紧吩咐道:“快快!把准备好的药给娘娘喝下去,还有参汤之类滋补的东西也都赶紧续上,莫要耽误了时辰!”
话音未落,妙竹已迅速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鲜参汤递到了宋少钦面前。宋少钦小心翼翼地接过参汤,轻轻舀起一勺送到江玉儿嘴边。然而,由于江玉儿刚刚苏醒,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加之身体虚弱无力,所以当她勉强咽下几口参汤之后,剩余的部分便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与此同时,另一名宫女又匆匆忙忙地端来一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催产药,并向众人解释道:“此乃院首大人精心熬制而成,据说对娘娘顺利生产大有裨益。”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来人啊,将她拉下去好好处置一番!”宋少钦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想要趁机讨好自己的宫女,厉声喝道。很快,便有两名陌卫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那名宫女拖了出去。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他轻轻地扶着江玉儿,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玉儿,来,把这药喝了吧。”然而,江玉儿只是微微睁开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与虚弱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喝不下了……再也不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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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玉儿这般模样,宋少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他眼眶微红,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玉儿,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这么多苦。求求你了,再喝一点点,哪怕就那么一小口也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汤匙舀起一些药液,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再次递到江玉儿唇边。
也许是感受到了宋少钦话语中的恳切之情,江玉儿终于缓缓张开嘴巴,艰难地咽下了那一匙药。可是,这药实在太苦了,苦得让人难以忍受,但此刻的江玉儿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种苦味,因为身体的疼痛早已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就在这时,一旁的稳婆开口说道:“娘娘,请您深呼吸,吸气,然后用力,皇子的头已经快出来啦!”听到这话,江玉儿紧紧抓住宋少钦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不断使劲儿。只见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身下的被褥。而宋少钦则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不停地鼓励和安慰着她,甚至连自己的衣袖都被江玉儿扯得皱巴巴的,全然不顾。扯破了许多。
“娘娘,用力啊!再加把劲儿!”稳婆焦急地呼喊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第二个孩子也顺利降生了。
“恭喜娘娘,是位可爱的小公主呢!”稳婆喜笑颜开地说道。然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宋少钦却对新出生的孩子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那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江玉儿身上。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如今仍在鬼门关前徘徊挣扎。
“快将公主抱去清洗干净。”稳婆连忙吩咐身旁的嬷嬷,嬷嬷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转身快步离去。
稳婆轻轻摸了一下江玉儿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中暗自估量着:“娘娘这肚子里恐怕至少还有两个小家伙呢。娘娘您辛苦了,接下来可能还要受些罪。”只见稳婆从一旁取来一瓶滑油,倒出一些在手心里搓热,然后轻轻地涂抹在江玉儿的腹部。
“娘娘,第三个孩子尚未入盆,老奴会尽量用轻柔的手法帮助孩子入盆,请娘娘稍作歇息。”说罢,稳婆开始缓缓地在江玉儿的肚子上摸索起来,仔细感受着胎儿的位置和姿态。接着,她双手在下方小心地按压、揉捏着,试图引导胎儿顺利入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