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可是整个六界第一个修炼双重修为的人，要说阅历，你可算得上是前辈。”扶风淡笑着说道。

“第一个修炼又如何，我最后还不是以失败而告终了，不像你，你可是唯一一个成功修炼双重修为的人，我若猜得没错的话，你的修为现在应该已经突破至高双神境界了吧。”

扶风轻“嗯”了一声，“我虽然成功突破了修为，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之前我感应到你的真身出现在明灵幽谷外，我当时还诧异，你为何会把真身留在这里，后来我才知道，你为了重修神道，竟然选择了如此冒险的方式，不过这样也好，你又多出了六万年的天界记忆。”慕锦瑟轻笑着说道。

说话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湖泊中央的亭台里。

整座亭台是由白玉雕刻而成，四周有八根玉柱支撑着，亭台中间，是一张圆形石桌。

在石桌旁坐下后，慕锦瑟挥手从空间储物戒里拿出一壶酒和两只精致的酒杯，“我还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喝的酒是桃花玉露酿，我这次特意找来了一些，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说着，她将酒斟满了两只酒杯，随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扶风。

扶风也没有客气，接过酒杯仰头就饮尽了杯中的酒，“不错，还是从前熟悉的味道。”

慕锦瑟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眸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我当初应该听你的建议，放弃修炼魔道和妖道，改而修炼魔道和神道，或许这样，我就能和你一样，成功修炼成双神一体。”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再去想它，又有什么用呢？”扶风看着她，淡声说道。

“夜魇……”慕锦瑟低喃了一声，“我被心魔所困，此生恐怕都无法离开这里，这三生河周围的禁制，就是我的心魔所化。”

扶风眉头微蹙，看向面前的女子，沉声说道：“当初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心魔只是另外一个你，只要你能战胜它，你就能离开这里，重获自由。”

慕锦瑟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落寞，“这些年，我不仅没有战胜心魔，反而让心魔越来越强大了，当初修炼双重修为失败，我成了半魔半妖之人，再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的身体都要承受一次心魔的攻击，那心魔越来越强，而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弱。”

看到她的样子，扶风没有立刻接话。

对于慕锦瑟的身份，他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