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支起脑袋，微眯着眼睛看罗文石，“哦？那我倒要听听，你如此做戏，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罗文石再次抬头，忽然笑了，脸上的皱纹堆到一起，笑得像朵花似的，说：“当然是为了重回龙组，一替徒弟赎罪，二替自己谋条生路。”

“据我所知，”赵天冷淡一笑，接着他的话说：“你的两个儿子被宫景辰带走了，你却被留下来，重回龙组，恐怕不是为我服务，而是给宫景辰当卧底的吧？”

罗文石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你也能查出来？”

“呵！”赵天冷扫他一眼，不屑道：“龙组的情报系统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手下的情报机构可不是用来摆设的，如果连这点个人信息都查不出来，我哪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罗文石：“……”

赵天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瘦削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淡笑道：“不要害怕，你要留下来，我当然不会赶你走。不过，你给宫景辰汇报情报的时候，什么该报，什么不该报，可要想好喽！”

赵天说这话时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的杀伤力却不弱。罗文石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旦透露了什么重要信息给宫景辰，恐怕下一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天，绝不是善茬。

罗文石斟酌了一番，才问：“既然你认为我是来当卧底的，为何要留我？你大可把我赶出去，以绝后患。”

赵天不可置否地笑笑，耸肩说：“我若把你赶出去，你就完成不了宫景辰交代的任务，那你和你的两个儿子不都死路一条？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可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吗？”罗文石苦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

赵天忍不住大笑，他们这是在争当贤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