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赵天再次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开口问罗文石：“罗伯，许久不见，再次相见，你为何要选这么特殊的方式跟我见面？”

罗文石抬头看了看他，目光又在韩常身上挪移了一下，随即闪开，不回答赵天的话。

赵天再次伸手捅了捅韩常：“你去给罗伯倒杯水来。”

韩常识趣地离开。

“罗伯，”赵天放松了一下，继续问：“你不是跟宫景辰去境外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罗文石这才抬头扫他一眼，不高兴地说：“我都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你让我上哪里去？这里就是我的家。”

“好好好，”赵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点头说：“我能理解你恋故土的心情，但是你既然不想离开，为何不留下来辅佐我？”

罗文石再次剜了他一眼，气哼哼道：“我可不是愿意背叛原主的人，你让我当叛徒？我做不到！”

罗文石这样子，活脱脱一个赌气的老顽童。

“呵呵，”赵天轻笑，摇头说：“罗伯，别忘了，你徒弟卢射，曾经趁我重伤昏迷时，想要活埋我，这笔债，你这个做师父的，不该替他还吗？”

“还债？”罗文石抬头认真地看了赵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随即低头沉默不语。

赵天冷笑，继续说：“哼，果然，你徒弟欠债不还，你也不愿意还，看来早就想好了，趁我病要我命！”

“卢射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他没有机会偿还这个债务。”罗文石幽幽地回答。

“他没机会，但你还有机会，替他尽一尽义务。”

赵天淡定地看着罗文石，并且笃定他一定会答应留下来的，只不过还差最后一根能帮他下决心的稻草而已。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当年卢射害得我差点没命，他没命来偿，但你可以。不然，我会把卢射祖上三代有关的亲人统统找出来，替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