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头被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盯着赵天下针的样子,心中早已波涛汹涌,思绪万千。
赵天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始终专注于手中的银针。很快,宋碑就成了一只浑身插着银针的“刺猬”。
随着赵天拈动针尾,宋碑身上的银针宛如秋天扫落叶一般,正在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赵天转头问宋老头:“记住刚才的方法了没有?”
宋老头激动得浑身颤抖的,连忙朝他拱手说:“老夫记忆还不错,大致记得了,还有些细微之处,想向你请教……”
赵天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说:“改天吧,这银针一时半会取不下来,我先去休息了,两个小时后叫我过来拔针,你可别轻易动它们。”
“是。”宋老头连忙回答,心中对赵天的敬佩之情早已溢满了胸腔。
赵天回去睡后,宋老头却不敢歇下,坚决要亲自盯着宋碑,生怕出什么事,自己要是不在,不好交代。
于是,他这一守,就守了两个小时,熬得双眼通红的。
两个小时后,赵天如约飘来,却见宋老头依旧保持自己离开时的姿势,不由得惊讶了:“你怎么不去睡?或者坐一会也行。”
宋老头被赵天鬼魅般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惊喜地转身,看着赵天说:“东南王,你总算来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赵天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好歹也是个中医,不就看个病人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老头讪笑,低头谦虚地说:“我虽是个中医,年纪也比你大,但医术不如你啊。你吩咐的事情,我自然不敢懈怠。”
赵天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见过无数自持有一点医术就狂妄的中医,但像宋老头这么谦卑的,还是头一个。其余的,若不是被他医术所折服,估计只会继续踩着他往上爬。
“你谦虚了,”赵天一边拔针,一边对宋老头说:“多少中医到了你这个年纪,都自认为自己经验丰富,医术无双,毕竟看了大半辈子的病,小年轻嘛,肯定比不上他们,所以在我们面前从来不给好脸色的。”
赵天拔针的手法有些特殊,引得宋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嘴里却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中医博大精深,就算花上一辈子去学习,也未必能学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