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达扬言去省纪委举报,并不是吓唬他们,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意识到这点,戴龙恨不得狠抽自己两记耳光。
若非太过听信胡彦霖的话,他也不会有今日之灾。
悔之晚矣!
于事无补!
戴龙在悔恨的同时,压根就没想过,就算他们确认张宏达去省纪委是真事,又该怎么解决?
如果答应信达集团的要求,降低船厂售价,船厂的上千名工人绝不会答应。
他们如果二次聚集到市委市政府门口,事态极有可能失控,由此引出的问题只会更大。
既不降价,又要让信达集团满意,胡彦霖和戴龙还有另一条路可走,由市政府出面,填补上那五百万的窟窿。
市政府并不是银行,就算东拼西凑拿出五百万,也是拆东墙补西墙,迟早会露馅。
那时候,胡彦霖和戴龙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个死局,根本没法解。
心慌意乱的戴龙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在张泉宝的呵斥下,他只得一脸不情愿的转身走进办公室。
张泉宝和戴龙的对话,古之善、胡彦霖和凌志远听得一清二楚,三人的心情迥然不同。
古、凌二人心中无私天地宽,知道张泉宝东泽之行和他们毫无关系。
胡彦霖的心虽一直提到嗓子眼,慌乱至极,但却仍表现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孰不知,他微微颤抖的双腿,无情的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戴龙退回办公室后,耷拉着脑袋,贴着墙根站定,一脸郁闷的表情。
张泉宝进门后,古之善站起身迎上去:“张书记,您好!”
“古书记好!”张泉宝伸手与之相握。
胡彦霖看着两人热情握手的样子,心中暗想:“他妈的,姓古的知道张泉宝过来,才约老子过来的。”
“他和姓凌的以商谈船厂出售为由,实则是给老子下套。”
“老子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