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所长，我能不能和他单独聊几句？”白毅看着季所长，轻声问道。

季所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好，但不要太久。”

“谢谢！”白毅真诚地表示感谢。

季所长带着其他人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白毅和张军两个人。

白毅没有给张军哭泣的机会，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蒋明让你这么做的？又或者是你对象指使的？”

听到这话，张军身体一颤，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毅叹了口气，继续追问：“为了这点破事，你要去坐牢，等你出来的时候，什么都跟不上时代了，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还有你的父母、你的两个妹妹，她们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有多伤心难过？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呢？”

说完，白毅静静地看着张军，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军低着头，默默不语，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白毅叹口气，说道：“等会人家派出所的人问，你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你是买东西，不是卖东西，情节相对轻一些，但是这种问题以后要杜绝，听明白了吗？”

“我...我知道了白哥。”

“嗯，对象没了可以再找，你条件也不差对吧？你人进去几年，再出来的时候，没有哪个单位敢要你，当初你来四九城，可不是为了进去蹲着吧？”

白毅点着根烟，递给他。

张军无奈道：“上次给蒋明办事没办成，他就开始去黑市倒腾东西了，那天晚上他叫我对象帮他买那些便宜东西去，可我对象不敢，就拉着我一起去了。”

白毅一愣：“那你对象人呢？”

张军哭笑不得：“到地方，她叫我过去，所以...”

“行了，不用说了，等会老实交代问题就行。”白毅打断了他。

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摊上这么个对象，确实麻烦。

问题基本弄清楚之后，张军交代了蒋明家住址，还主动配合季所长去抓人。

白毅在这地方留着也没啥作用，便赶紧回到轧钢厂跟冯彪说了一声事情经过。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