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笑一笑,没有接话,将信放下来,吩咐蝉衣与全书玉:“都收起来吧。”
等她们将字画全都收好,陈韶想一想,又拿出几张信纸,亲自给辅国大将军写了一封赔罪信,信的末尾,她隐晦地提了几句前朝太子党的事。不是她不愿意多说,是她没有与辅国大将军接触过,不清楚他的脾性,也不清楚他愿不愿意插手这些事。如果愿意,等他再次回信,她自然会坦诚相告,如果不愿意……她相信他会愿意。
让李天流安排人将信送出去后,陈韶长舒一口气道:“好了,累了这大半个月,我要好好歇息两日了,这两日不论有什么事,都不准打扰我。”
话是这样说,第二日一早,七爷就来了。
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惠民药铺,而是文家、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名下的那些药铺掌柜找到他,向他打探她这边对药铺的安排。
“前些时候就在问我了,也是看大人忙,这才没有过来打扰。”七爷坐下来,接过蝉衣递去的茶后,缓缓说道,“昨日过来时,倒想着一并问了,结果脑子不记事,等回去后才想起来。今儿一早,万康堂、养生堂等好几个药铺的掌柜又找到我,说是全姑娘让好些商铺的掌柜明日到太守府来商议整改的事,请的那些商铺没有一个是药铺的,担心大人是不是要舍弃他们,可劲地催着我来过问。左右这两日还算清闲,这不,我就又来了。”
七爷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笑了。
陈韶玩笑道:“也就是七爷来了,换其他人,我就要撵出去了。”
七爷问道:“这是怎么了?”
蝉衣笑着说道:“昨日下午,公子说要好好歇息两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打扰她。可巧,今儿七爷一早就来了。”
“大人确实该好好歇息两日。从来洪源郡,这事那事忙起来就没有停过,如今好不容易清闲些,赶紧好好歇一歇。”七爷说着,便站了起来,“我今儿是不知者无罪。大人且歇着,我过两日再来。”
“倒是想歇,只是一时半刻还歇不了呀。”陈韶无奈地叹一口气,“庄子倒是好说,处理完了也就完了,几家的商铺、宅院,还有好些人要怎么安排,却还没有个章程呢。至于那些药铺……我确实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置,不知七爷有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