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纹路,”陈韶走过去,蹲到血足迹前,用手圈画了一下,“有磨损,但不多,证明他在行凶之时穿的鞋不是新鞋,也不是特别旧的鞋。再看整个血足迹的受力,受力一直处在一个匀称的状态,证明这就是凶手自己的鞋。六十文一双的鞋,他毫不爱惜地穿着杀人,足以证明他不缺钱。所以我在想……”
陈韶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比起凶手是某个遇害者家人的朋友一说,我更愿意相信那个受到家人折辱谩骂的人就是凶手。”
徐光也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如果遭到折辱谩骂的人是凶手,那他岂非同时遭到了家里、夫人和孩子的谩骂?”
是有点说不通,但陈韶还是争辩道:“你之前说过,凶手在那方面有问题,而他杀的人当中,就有好几个对丈夫不忠之人。”
“我现在依旧坚持这样的说法,只是大人别忘了,凶手不差钱。”徐光据理力争道,“既不差钱,夫人对他不忠,他大可休了另娶,根本犯不上因此杀人!”
陈韶却因他的话,忽地茅塞顿开道:“如果他休了呢?第一次连环杀人案距离第二次连环杀人案隔了六年之久,第二次连环凶手案距离第三次连环凶杀案又隔了七年之久,这隔的六年、七年会不会就是他休妻另娶之时?”
徐光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坚持己见道:“大人是说凶手娶的几房夫人都对他不忠?”
虽然荒唐,但不是不可能。陈韶道:“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蝉衣、傅九和李天流都稀奇地看着徐光。
尤其是李天流,看着与陈韶争辩之时,毫不退让的徐光,他浅浅地勾一勾嘴角,朝着蝉衣戏谑道:“平常不是最维护你们公子吗,怎么今儿熄火了?”
蝉衣没有理他。
而徐光,还在和陈韶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