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夏凉叹了口气,她只能是下一剂猛药了。
她将许言曾到学校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将许言经历的一切和所受的伤痛也全数告诉了凌司泽。
这些她也是来这里之前才知道的。
所以她的眼睛至今都还在微微红肿,包括她现在的语气都维持不了平静,连连哽咽。
他们看到的听到的不过只是文字,哪怕仅仅只是概述性的文字都已如此触目惊心。
更何况是亲身经历其中的当事人。
她不光为许言感到痛心,也是为那些被恐怖组织和海盗所害的人还有那些五年前就牺牲在战场的英雄们。
“原来是这样。”
“幸好我没放弃,我一直都没放弃。”
凌司泽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怀,笑声甚至透过隔音很好的房间传到了外面焦急等候的亲友们耳中。
笑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变得无比沙哑也依旧在持续。
夏凉早就默默地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凌司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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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泽紧紧地抱着云麋带过来给他的凛冬豹玩偶,‘筑梦’早就散完了,余下的只有浅淡到几不可闻的许言的气息。
制作这个玩偶的那位友人以为这是许言送给爱人的礼物,偷偷夹杂了一些私货——玩偶的毛发中夹杂着一些许言的发丝,是他给许言剪头发的时候经许言同意留下来的,毕竟纯白又富有光泽的头发可遇不可求。
这机缘巧合下倒是让凌司泽从中感到了几分慰藉,至少他拥抱着这个玩偶的时候能稍微安眠一会儿。
之后夏凉又和凌司泽聊了几次,最后她给出了心理评估合格的评价,同意他正式归队。
哪怕凌司泽并没有跟许言正式结婚,但他却依旧享受到了许言的余泽,甚至可以说好像所有人都将对许言的愧疚和补偿都给了他。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