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许言第一次遭遇这种开敞篷飞机的险情,但这一次却比之前要更加令他紧张,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上百名的乘客。
还有他曾放下豪言想要扑到手的小蝴蝶。
当初不止是纯净漂亮的小蝴蝶恋慕上了浑身硝烟的帅气大猫,历尽磨难的大猫同样也爱上了肆意自由又充满美好的小蝴蝶。
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对方求而不得的东西,令他们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见了对方一眼便无法将对方忘怀,并将自己所渴求之物寄托于对方的身上,将对方不断地美化,变为自己梦想的具现。
这样的爱是纯粹的,也是易碎的。
许言的爱便碎了,在他知道自己被禁药毁掉的那一瞬间,这份尚未付诸行动的爱便被他自己扼杀。
他本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干净漂亮的小蝴蝶,如今被废掉的他更不配了。
他无法在小蝴蝶发晴期到来时给予信息素安抚,甚至会因为小蝴蝶发晴时的信息素猝死。
更何况,就算他没有中禁药,他也一样无法和小蝴蝶在一起,他已经成为了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的灾星。
看吧,就因为他抱着侥幸心理坐了个飞机,整个飞机上的乘客便因此而遭受了这种大难。
他根本不是乘务长口中的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在犯错之后尽全力去弥补的罪人罢了。
许言的内心十分消极负面,但操作却无比顺畅和果决,按照耳麦中区域指挥的指令朝着最近的机场飞去。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衣物完全失去了保暖的功能,就连扣子都被风暴力地撕扯了几颗下来。
副驾回应他指挥的反馈也越来越慢。
低温冻住了他的伤口令他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但却令他陷入了同样危险的失温之中。
如果他不是alpha,哪怕他是个beta他都早就昏死过去了。
一些职位只能让强大的人去担任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并不是歧视弱小,而是对他人的负责。
“你还能动么?”许言在通讯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