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朗采文心中也有了猜测。
“即便是这样,我是你娘!百善孝为先,你总不能还要逼死你娘不是?若是我死了,你爹一个孤家寡人,可曾想过他如何活的下来?”
直至这一刻,陆红花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一咬牙,站起身来,望着陆观棋几人。
“自古以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你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说到底也是我们自家的家务事,你是我的种,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娘要如何对子女!”
陆红花的字字句句都戳在了朗采文的肺管子上。
确实,深究下来的话,也就只有陆红花和陆耀祖两人赌博这件事情能够上堂,毕竟血缘关系一直都是一条斩不断的系带。
说一句难听的,娘要儿死,儿不得不死。
可儿要娘死,那就是毫无人性,德行败坏之人。
是会被人唾弃,避之不及的。
况且要真能断的干净,只怕是她这县衙都要被多少人踏破了门槛。
“我知道。”
陆在青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法律没有规定娘要如何去对待儿子,但却规定了只要卖身给官府,那么也就不隶属于原本的户籍地,而你现在,已经触及到凤鸾朝法律的边缘。”
说完,陆在青朝着朗采文的方向微微拱手。
“大人,自古以来一直秉持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为不争的事实。”
“娘要儿死,儿不得不死,既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自也没有我这个愚钝后辈去打破的道理,陆红花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但我却也不能违背良心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草民只有一个请求,烦请大人您今日做个见证,我陆家三兄弟,自此以后与陆红花,陆耀祖,陆氏夫郎,断绝关系,日后,无论生死,都无任何关系!”
话虽然是这般说,但明眼人都知道,兄弟三人早已卖身于官府,和陆家已经扯不上丝毫的关系,更遑论现在他们也已经嫁给了俞理,那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