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军看着屏幕里跳动的小羊，满脸笑意。这个软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终于相信了郑学文的那句话，天才的世界是无法用常人的尺度去衡量的。

“你这个母盘不会和你早先给阿东的那张软盘一样不能复制吧？”郑学文小心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复制问题关系到软件的大规模推广和销售。

“这个你放心，可以无限复制。”陈天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好，咱们可以谈谈合作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先提。”郑学文看好这个软件，迫不及待地想拿下。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各种合作方案和利益分配。

“我没有条件。”陈天琪一开始就没打算从杀毒软件上赚钱，他更希望能免费发售自己的杀毒软件。别忘了，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但他现在做不到，毕竟发售渠道不在他手里，而星辰科技也不会不赚钱义务劳动。

“那你对利润分配有什么想法？”郑学文为了讨好陈天琪，压下了自己事先想好的纯利五五分成的想法。

“每卖出一张光盘，我抽一元钱。”陈天琪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郑学文和郑志军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只抽一元一张？”

“你没听错，是一元一张。”陈天琪再次回答。

“我有点不明白，现在盗版很猖獗，最后你可能赚不了多少钱。”郑学文想不明白。他觉得陈天琪的要价太低，不符合市场规律。

“我没打算从这上面赚钱，我也不缺钱，我只是想展示一下我的技术能力，我想告诉那些老外，我们自己的技术比他们强。”陈天琪违心地说了这些话，他总不能说他是想用低价迅速占领市场，让星辰公司给他陈天琪做嫁衣。陈天琪也只能表现出年轻人那种中二的一面来糊弄两人。

郑志军心里直摇头：小孩就是小孩，天才又怎样，没经过社会的打磨，总为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冲动行事。表面上却说道：“天琪还是很有气节的，是啊，咱们这个软件一定会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敷衍和应付，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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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文还想劝劝陈天琪，被郑志军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郑志军觉得陈天琪既然这么坚持，那就先按照他的要求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调整合作方案。

郑学文无奈，从黑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把一元一张的提成方式填好后，把合同递给陈天琪。陈天琪仔细看了几遍合同，最后把合同期 3 年改为一年，给出的理由是现在的杀毒软件一年后要是一元收益太少就要重新谈分成，毕竟自己对市场不太了解。

郑志军也觉得陈天琪考虑得有道理，他认为杀毒软件第一年该买的就都买了，以后的销量应该不会太多。而他根本不知道一年后电脑的保有量将会大幅增加，届时杀毒软件的需求只会有增无减。

签完合同，交接好母盘，郑学文叔侄俩先离开了，只留下阿东和陈天琪。

阿东因为郑志军在场一直没说话，等他们走后，阿东终于忍不住开口：“天琪，你一元一张太亏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陈天琪挺感激阿东，坦诚地回答：“其实我本意是想免费发售这个软件。要是我有销售渠道，哪怕贴钱免费送也行，但这不现实。一个是我没有渠道，另一个是白送的别人未必领情，会觉得白送的东西不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免费？疯了吧。你图什么？”阿东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