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别人早已经沉不住气,她却默默待在监守下安静等结果,什么都不做。”
人在监视下,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像董玉珍那样,越是急于辩解和开脱,越是容易引起反感和怀疑。
而胡芝瑶就疏离的恰到好处。
一句话不多说,清者自清,任凭处置的态度。
秦音很喜欢这种懂得分寸感的人。
不给自己惹事,也不给别人添乱。
寒露听言自后视镜看了眼她,接话道:
“属下觉得,钟夫人有些气质,跟夫人很贴合,所以夫人才会觉得她顺心。”
秦音挑眉失笑,“你是忘了大帅出事,我慌成了什么样子。”
寒露笑,“说明夫人和大帅感情深。”
秦音歪头看她,“我记得你以前话很少,不这么会哄人。”
寒露轻耸肩头,笑了笑:
“没办法,可能近墨者黑吧。”
“属下现在,每天不是听展翔和芍药拌嘴,就是看展翔耍嘴皮子哄冬荏,她们真的太吵了,属下不想显得不合群,看起来格格不入。”
秦音被这话逗笑,“这倒是,展翔自打升了副官长,有点飘了。也就冬荏和芍药还能压一压他的气焰。”
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
回到纪公馆,天色将将要暗下来。
秦音上楼,就看到芍药带着佣人们在换地毯。
她走进屋子,脚步顿了顿,闻到熏香的味道。
“这是干什么?”
芍药看到她,欲言又止,压低声道:
“地毯弄脏了,大帅让换上新的,很快就换好。”
秦音若有所思,倒也没说什么,径自进了里屋。
里屋已经铺好了新地毯,正红底繁花似锦的底色,衬的整个屋子都新颖喜庆了些。
她扫了眼脚下地毯,边褪下大衣挂到衣架上,边看向床上的人,试探着开口:
“别告诉我你在房里处治人,见了血?”
纪鸿洲正翻看几份文件,听言低清笑了声。
“不然?我如今这样子,不在房里,还能挪去哪儿?”
秦音目露无奈走到床边,柔声跟他打商量:
“家里有孩子,以后这种血腥的事让他们在外面做,闹出动静很吓人。”
纪鸿洲嗯了声,合上文件抬起眼,含笑答应她:
“下不为例。”
“白景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