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明连忙快步过去,给副官睇眼色,跟他搭把手把傅文睿扶起来,往床边送。
他一边苦口婆心的劝,“拖着这身病体,坐这么久的车为了什么?到了这儿,你就听小姐的话,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你让人少操点儿心,傅参谋长和傅夫人还等着你回去呢!”
傅文睿垂着眼一言不发,像个纸片人,任由他们摆布。
秦音立在一旁,等着他们把人安顿到床上,才褪下大衣,走上前去帮他把脉。
她指尖微凉,搭上他手腕时,却没感觉到多少温度。
秦音一言不发,在陈继明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静心给他把脉。
她垂着眼,面无表情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傅文睿静静看她一眼,也没再试图开口。
静了片刻,秦音眼瞳微动,掀起眼睫盯他:
“你常喝酒吗?”
傅文睿抿唇,“没有...”
“上次抽烟我说过你什么?”秦音语气重了几分。
“......”
“你是觉得自己活够了,是么?”
傅文睿苦笑,“我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自己快意自在一些,能不能活的像个正常人。”
“你看到了!”秦音抽回手,语声清冷,“恭喜你,没白活一场。”
“......”
*
纪鸿洲囫囵着应酬了一圈儿,循着踪迹找上楼。
刚一出电梯,迎面就见秦音神情淡静朝他走来。
他步子一顿,两手叉腰看着她,挑眉问:
“怎么呢?来都来了,还躲在屋里等爷来请?这么大脸面...”
“他不下去了。”秦音轻声打断他。
纪鸿洲目光微顿,没等他再开口,臂弯就被秦音挽住,人跟着她重新进了电梯。
“怎么就不下去了?那他来干嘛?”他问了句,一边偏头打量她脸色,“是不又头疼脑热了?”
秦音不说话。
纪鸿洲拧眉啧了声,语气不耐:
“我就知道,矫情死了,千里迢迢跑来吃苦,也不知道想什么,谁欢迎他.....”
“别说了。”秦音语声沉静打断他,“他病的很重,快死了。”
纪鸿洲话猝然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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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下,瞳间墨色瞬暗,眉心微拧看向秦音。
“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