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醒来就会好的。”
她语声低细,带着浓浓鼻音,纪鸿洲听之不禁勾了勾唇,抬手轻抚她背。
“嗯,我命硬着,你放心。”
秦音吸了吸鼻翼,很快又松开他,握住他右臂轻触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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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呢?手臂怎么样?”
纪鸿洲浅笑,正欲说什么,一旁的陈师兄代为回道:
“我已经查看过,纪帅的手臂还有点知觉,不过这蝎毒太烈,加之又勒了许久,经络肌理可能受些损伤。”
说着看了眼秦音,又连忙话头一转:
“哦,也无妨,照小姐的医术,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渐渐恢复!”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秦音已经垂着眼,将纪鸿洲的右臂从上到下,一寸寸捏抚查看了一番。
亲自认证过,这才彻底放下心。
秦音眼梢浅弯,面上总算露出几分笑,素手轻抚男人苍白的脸,柔声道:
“我就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手臂保住了。”
纪鸿洲喉结轻滚,笑意溢上眼尾眉梢,笑声很低。
“嗯,幸亏有筝筝。”
——幸亏他回来的及时。
但凡他打肿脸充胖子,咬牙强撑,坚持去追蝎帮的其他人,而不是当机立断赶回城里来求医。
别说这条胳膊,可能命都得赔在这上头。
想到昨晚自己半个身子都凉透,还意识逐渐昏沉,得不到及时医治的下场。
纪鸿洲从未有一次如此后怕。
他害怕死亡。
——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
——他不敢想,秦音怀着身孕守寡,会面临什么......
紧紧握住她手,纪鸿洲劫后余生,唇角扯了扯,笑意里流露出几分庆幸和自嘲:
“有时候,果然还是谨慎点好...”
秦音只当他后悔自己行动勇莽,没有瞻前顾后做周密准备,才落得这个下场。
她又气又笑,指尖下滑揪住他耳朵扯了把。
“吃一堑长一智,看你以后还闯不闯,这次跌个跟头,也有个怕的了!”
纪鸿洲哑然失笑,微微点了下头:
“怕...”
......